那晚,海辰俊來了書信,眾人看著秦寶兒,臉色沉重。
秦寶兒只是笑著接了過來,然後轉身離開,她還做不到將內心的脆弱完全隱藏,所以她只好找一處安靜的地方,靜靜地為自己療傷,而這傷痛就讓她一個人揹著罷,其他人,她只願他們能夠快樂地活著,就好。
看著秦寶兒離去的背影,紫晴他們都沉默了,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們不是不想上去安慰一番,只是他們知道寶兒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他們,那個需要的在她的心中,誰都無法代替。
信很沉,顯然不是一隻鴿子帶過來的,秦寶兒靜靜地開啟了他們,海辰俊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清楚地交代了一番,最後是滿心的愧疚與對不起。
秦寶兒靜靜地看著,眼淚落在了上面,暈開了字型,剩下一片模糊。她如何不知他的無奈,只是她也有著她的無奈,對於信中最後提的要求,秦寶兒執筆只寫下了一句話:“事情既已如此,就讓我們彼此冷靜一段時日罷。”
寫罷,秦寶兒痛哭出聲,彷彿要將這段時間所受的所有驚嚇,所有委屈都哭出來罷。成落靜靜地站在門外,眼底一片風起雲湧,握緊的雙手猛地捶到了院中的大樹上,落下一個巨大的坑。
兩人之間都是無言,但卻勝過千言萬語。只是雖只隔了一塊薄薄的木板,他卻無力去推開,因為他知道,屋內的那人,不想讓他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所以他也只能靜靜地站立,儘管心已經痛得麻木。
在世界的另外一個地方,一人卻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旁邊人趕緊扶住了他,“你這是怎麼了?”
那人搖搖地望著秦寶兒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片傷痛,擺手讓那人下去,自己卻起了身,“是你嗎?你的心又痛了是不是?”
等到他走到月光下的時候,我們才看清了他的面孔,儼然就是當初那個神秘的大夫,站在月光下,卻沉寂地讓人傷痛。
他緩緩伸出自己的雙臂,像是要擁抱住什麼,可是最終卻是一片虛無,什麼也沒有,頹然地放下自己的手,神秘大夫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在陪同著誰?有彷彿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站了整整一個晚上。
“寶兒,雖然我無法減輕你心中的痛,但我卻可以站在同一片月光下,陪著你度過一個個無眠的夜晚,只是你可曾知道,我的心早已在那青橋邊上遺落?”
秦寶兒似乎心有所感,抬頭望著那一輪明月,只是月亮卻不會說話,只是靜靜地懸掛在空中,照耀著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落下一片清輝。
海辰俊在自己的宮中,整整三天沒有出門,秦寶兒知道的,他又何嘗不會清楚?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無奈,想通了,心中卻有著不甘,只是不甘又能怎麼樣?
海辰俊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自古帝王,成王敗寇,卻終歸要孤老一生,他是否也將會是如此的命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宮宴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宮宴
這天,天月昊在宮中舉行了宮宴,秦寶兒和白雲峰同時受到了邀請,宮宴的性質很是有點隨意,但卻多了幾分自在。
宴中,天月昊的興致很高,秦寶兒雖然心中傷痛,但是卻絲毫未流露出來,在旁邊靜靜地坐著,看著場中的歌舞,一時間晃了神,直到白雲峰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
看著眾人都望著她,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急急地看了一眼白雲峰,接著彎腰的時機,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皇上讓你彈曲一首。”白雲峰也低低地回到,心中著實為她擔心了一把。
秦寶兒聽完之後,臉上有著幾分詫異,見天月昊的目光直直看了過來,她趕緊站直了身子,躬身道:“臣領旨。”
天月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秦寶兒靜靜地往場中走去,古琴已經準備好了,秦寶兒行了個禮之後,靜靜地坐落,心中則在想著有什麼曲子是適合現在彈的,卻一時什麼都想不起,遲遲沒有動靜。
就在秦寶兒抬起雙手,準備撥弄琴絃的時候,一個聲音卻陡然響起。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秦寶兒詫異地看了過去,卻見是一個陌生的面孔,挺拔而俊朗,但她卻不認識。天月昊顯然也愣了一下,不過倒是沒有任何不悅,只是笑著說道:“哦?難得見你有求朕的時候,你說。”
那人笑了一聲才指著秦寶兒說道:“這事還得勞煩右相才行。”
“是什麼事情?”天月昊更加好奇。
秦寶兒也怔怔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