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雖醉,神智尚有幾分清醒,沒有回他,只對樊如素說,“樊大哥,我們走吧。”
讓“二小姐,你和宗大人認識吧,要不要和他說一聲……”
“哦,宗大人追求冬凝的一位姐姐,我和他是薄有些交情。只是,連我爹也不管我,冬凝只管自己管自己。”
宗璞手一僵,看樊如素朝他一點頭,攜冬凝在自己面前走過,心裡的怒氣再也不可抑制。
他絕不允讓樊如素帶冬凝走!
他一瞥身邊小廝,小廝當即會意,一小溜向前方的馬車跑去——尋馬伕。
那馬伕是名高手,專職保護他。就憑一個樊如素,無論如何拼不過這個人。
現在,他只要將二人稍稍拖住便可。
他幼時出身寒苦,才華卻是萬里一挑,是以才在幾年前剛逾弱冠之年便坐上全國刑法執檢最高之位,他此時愈怒愈笑,淡淡道:“聽說,樊侍長母~親出身於煙花之地,難得樊侍長奮發向上,得夏大人賞識,有了今日的一番成就。不知樊侍長可已尋回生身之父?這紅牌姑~孃的恩客多,想來委實難尋,宗璞有些人脈,若樊侍長需要幫忙,宗璞必定盡力。”
他博聞強識,對朝中各官的家世來歷如數家珍,此時,幾句話說下來,樊如素果變了臉色,僵在原地。
冬凝既驚且怒,圓睜了眸子看向眼前男子。往日,她愛他俊朗無雙,才華出眾,冷酷高傲,卻原來他也可以卑~劣至此,用他的才華這般傷害別人!
宗璞雙眸犀亮,如鷹般盯住她,一字一字道:“秦冬凝,過來,回我身邊來。”
冬凝冷冷一笑,伸手握住樊如素的手,柔聲道:“冬凝讀書不多,卻也知道英雄不問出身,宗大人說得好,樊大哥出淤泥而不染,是冬凝心中的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
樊如素聞言一震,眸光赫亮,緩緩覆上冬凝的手。
冬凝笑道:“我們走吧。”
目光從兩人相握的手上拔出,宗璞只覺心中如刺般堵沉,他們已觸了他的底線!樊如素,你今晚怎麼能全身而退!秦冬凝,你今晚也別想回府,要回你便回宗府!
眼梢微揚,見小廝已攜馬伕從不遠處過來,他擋到二人面前,正要出言,正逢著冬凝猛一抬頭,似不意他過來,吃了一驚,眸光如驚鳥一般。他驀然一震,這走得近了,她左頰上微微高起的一塊清晰可見,紅腫難看。
一天時間了,竟還腫著,她似乎並沒有怎麼理會,沒有敷藥,她怎麼如此大咧!他心裡一緊,心口竟突然悶疼了起來,到嘴的狠話已說不出半字來,心裡只想著,一會回府,他就幫她上藥。
冬凝卻戒備地看著他,咬牙道:“宗璞,你又要耍什麼手段?”
樊如素鬆開她,自己往前一步,一臂擋在她前面,眸光炯炯,盡是警惕。
宗璞抿唇沉默了一會,慢慢探手進懷裡將東西掏出來,方看向冬凝,啞聲道:“小么,這是我給你買的。”
正文 269
宗璞知道,自己是後悔了,從他成年以來,還沒有過一件事能讓他後悔的,但那一個耳光,他後悔了!
“謝謝,但大人的好意,冬凝消受不起。”
冬凝聲音微冷,一口回絕,朝樊如素道:“樊大哥,我們走就是,莫與他耗,他這人最會算計人。”
樊如素點頭,“冬凝,恕我失禮了。”
他說著主動握住冬凝的手,想帶她離開。
一番波折,冬凝這時更是清醒了幾分,不比剛才微醺依偎在樊如素懷裡,臉上一熱。
宗璞為冬凝所拒,捏緊手中布包糖葫蘆,一瞬腦中竟空白一片,此時看冬凝俏臉甜美,一派靦腆,心裡頓時一緊,痛怒之感隨之洶湧而來。她性子豪爽,除去他,她何曾對別人如此忸怩過?將帕子放回懷裡,伸手便向冬凝手腕抓去,“跟我走!”
冬凝笑,“你休想!”
跟他走做什麼,多年戀~慕,縱使她一時還不能將這份感情放下,但那一巴掌確將她的心打碎了。
懇她說著卻見他嘴角陰詭一挑,她一驚,卻見一個抹身影向樊如素襲來,是馬伕!
“冬凝,你先回去。”樊如素怕誤傷了她,立刻鬆手和馬伕戰在一起。
冬凝猝不及防就被一股大力扯過去,如麝一般的男~性氣息立刻縈上鼻端,手下抵住的是堅硬的胸~肌,她被宗璞緊緊抱住!
她從沒想到宗璞的力氣也這般大。聽潮閣首發。tingchaoge。
宗璞眼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