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也行,和你相抵,我選你。”
沈清苓一顫,原來他一直知道她的心思,今天他終於指了出來。
在所有人面前,似乎是她在幫他。其實,他根本無需她幫,即便是柳子湖畔的刺殺。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做了一件事,他並沒在太子府內設什麼隱密眼線,卻收買了太子府的前後門房;另外,太子府四個方向,每道圍牆外的店鋪裡,都有一家他的店鋪,藉以日夜監視太子出入動靜,這樣無論太子是明出還是暗入,他都有辦法知道,太子的行蹤未必就是密秘。
這個辦法曲折隱晦,卻較之在太子府裡隱埋眼線竊聽秘密穩妥十分。
也許,這許久以來,她唯一幫了他的是竊取了車駕圖,但他本來就嚴厲禁止她去做這事,結果,他為救她,幾乎禍及兵符之爭。
這樣的她,和郎霖鈴有什麼分別?在他手下的人甚至寧王他們看來,她們似乎都是助他成就大事的女人,但實際上,她們什麼都不是。而郎妃和他之間最起碼是等價交換,她只有更不堪。
這麼多年來,也許真正幫過他的只有兩個女人。
蟁樓裡的少年翹楚。當然,她不會告訴他這個她從太子那裡知道的秘密。
還有那個小名叫晴語的女人。
那時,他還只是個沒有勢力的少年,他父皇隨時會殺了他,而老鐵,他最忠實的僕人,快死了,只有晴語才能幫上忙。
他相求于晴語,付出了絕大代價。但這許多年來,他卻仍沒忘記那份情義,雖早已將恩情還給晴語,最近仍出手救了晴語整個家族。
所以,在他身邊那些女人都是愛他的,但他卻只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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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不願殺翹楚,兩次要殺那個女子,他有多痛苦,雖然也許和情愛無關,但那關係著他母妃的故人之思,關係著翹楚在地牢裡對他的相救之情。
可是,為了她,他最終還是出了手。
狩獵前夜,她希望和他溫存片刻再離開,他卻沒有碰她,那晚,他冷漠地盯著她,說,沈清苓,謝謝你的施捨。
直到在獵區裡看到他醒來,她忍不住吻住他。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輸了。
而現在,她苦苦掙扎,只怕自己真的就答應了他。因為她害怕,怕她和他之間,她終究會將他推得越來越遠。她有種感覺,他待翹楚和其他人不同,在她距離他越遠的時候,她怕翹楚和他越近。
她反反覆覆想著,焦慮著,在他懷裡哭著,直到頸上傳來灼熱的掠奪和疼痛,她才怔怔回過神來,他低沉、也充滿著掠奪的聲音在她脖頸上傳來,“剛才,我二哥是怎麼待的你,這裡還是那裡?”
男人的唇給她肌膚帶來的火熱,那讓人顫慄的感覺讓她低低呻~吟出聲,不覺攥緊了他的衣衫。換在往日,她還能推開他,此時,她竟喪失了所有力量,任他在她身上任意而為……
在她快要融化在他的吻他的撫弄裡的時候,他卻抽身而出……當她一驚站起來的時候,獨留他淡淡的聲音在耳邊。
“按往年慣例,明天父皇必率我等出去狩獵,晚上會有慶祝收穫的篝火大會,一晚時間,你好好想清楚,篝火大會結束後,我在睿王獵區等你。告訴我你的決定,留在我二哥身邊,做我的女人,或者離開這裡。若你當真如此愛那個人,我送你回去,我的事你以後也不必再操心。”
她想追,卻終究怔怔跌跪在地上……
他不斷改變著,變得強大,變得冷酷。但他始終對她很好,但似乎,從飛天寺那晚開始,他又變了。變得也不再對她寬容,他在後退著,卻逼迫她向他一步一步走近。
她只能選擇成為他的或者離開,她該怎麼辦?
他走了,是回翹楚那裡去嗎?
她跪在地上,只覺一帳裡都是寒冷……
林地。
身披黑氅的男子眯眸盯著遠方的叢林,久久沉默不語。
“爺,”
他身邊醜陋的男人低聲問道。
“我在揣摩二哥的心思……”男子淡淡一笑,隨即收住笑意,道:“鐵叔,通知咱們帶來的人過來,我有事交待。”
老鐵聽他語氣雖淡,卻知道關係到回程佈防,事關重大,半點馬虎不得,遂謹慎應了,才走得幾步,卻被他喊住,“女眷的衣物由碧水負責管繕,通知碧水,讓碧水喚她兩個婢女到那邊照顧,取~床厚被,多帶幾個爐子過去。我的衣物由景平收著,讓景平找一找,看看我那裡還有沒有厚氅,給她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