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通宵,此時走到田導邊上,說:“怎麼才開始拍就熬大夜了,不像你的習慣啊。”
“沒辦法,那小子體力太好了,搞了半天終於才讓他變累。”田導也疲憊地揉了揉眼睛,看了遠處正在跟人討論要不要喝豆汁的關琛一眼。
製片人回想了一下,傍晚時第一遍拍的,和剛才最後一次拍的,兩邊的關琛給人的感覺確實不一樣。動作雖然沒有變形,但前者給人的感覺是,殺手把殺戮當成一項藝術,投入了激情;後者則像是疲勞的白領,硬撐著一口氣,在做最後的努力,心裡無比期待早點打完收工。
“想要什麼效果,直接跟他說不就好了。”製片跟田導講。
“說了就不靈了。”田導搖搖頭:“殺手做了那麼多工,是人就不可能不累。那種累,他自己不能察覺到。也只有他心理上覺得疲憊,接下來潛意識裡才會選擇去澡堂洗澡。之後遇到的人和事,更是心靈上的按摩。等殺手以後恢復記憶了再回歸,才會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明白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