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打得不錯啊!”謝勁竹使勁拍著關琛的肩膀,很是自豪。
關琛感受著肩膀處軟弱無力的手掌,說:“還好。”
周圍的人注意到了他們這裡的動靜,紛紛退避三舍,暗中關注。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機,或打電話或在拍照。
坐在關琛旁邊的姚知漁忐忑無比,看看謝勁竹,再看看邢雲,以為關琛是被什麼仇家尋來找麻煩了,正在遭受仇家陰陽怪氣的羞辱。
邢雲拿出手機,附耳小聲跟謝勁竹說:“我去打個電話。”說完,看了一眼關琛,然後搖頭晃腦地轉身,對手機說些“貨到了”、“價錢跟之前談好的一樣”、“李老闆,我們不坑你”之類聽起來很不妙的話。
姚知漁駭然,不知道要不要離開。
“這小姑娘是?”謝勁竹凝重地看向姚知漁。尤其看了看姚知漁身上那件淺藍的羽絨服,再看看關琛身上粉紅的同款,臉色變得越發深沉,【可惡……是情侶款……】
姚知漁被盯得手腳發軟,都快哭了,她無助地看向關琛。關琛介紹說:“這是我大師兄。”
姚知漁愣了愣,這才把對方的臉和影壇【惡人】謝勁竹三個字對應上。
在跟關琛廝混的這些日子,她把《極限男人》的片段看過好幾十遍了,被一提醒,自然就認出了謝勁竹。謝勁竹頭髮亂糟糟的,像是被風狠狠蹂躪過,衣服也不好好穿,還拿著一本書,看起來不倫不類,所以才導致她一下子沒能認出來。
“竹哥你好。”姚知漁放鬆下來,跟謝勁竹打著招呼。
“你也好。”謝勁竹點點頭。
小姑娘認出了他,這讓他好受了很多。剛才一起從酒店過來的小助理,就沒認出他。雖然他戴著墨鏡的確不太好認,但他身上獨一無二的黑道大哥氣質,全國能有幾個?不超過二十個!
謝勁竹還沒來得及跟關琛說話,就發現遠處有兩人扛著器材小跑而來。他經驗豐富,很快就猜出那兩人應該是側拍師,專門拍攝劇組的花絮,好用作宣傳。
謝勁竹抖了抖衣服,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準備上鏡的時候更好看一些。
他自然是高興自己探班的過程被記錄下來的。只要是能幫到小師弟的事,他都不會拒絕。
只不過當謝勁竹體貼地等了一會兒,卻發現兩位側拍師遠遠地站定,彷彿不敢過來。
“怎麼回事?”謝勁竹有些迷茫。
姚知漁知道問題所在,又不好意思勸謝勁竹把墨鏡摘下來。
張景生和陳導聽說片場來了黑社會,連忙一起趕了過來。他們眼神很好,認出了謝勁竹,頓時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
謝勁竹就像面對老師家訪的家長,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問:“他在劇組表現得怎麼樣?”
“那肯定是非常好啊!”陳導哈哈一笑,說關琛第一部戲是他導的,將來說出去就是一種派頭。
張景生也表示,關琛這天賦,在圈裡就沒看到過幾個,“而且心性非常好,年輕人不浮躁不虛榮,這就很難得了。保持下去的話,不用多久就能出頭。就算不出頭,我導新戲的時候也會找他,人才不能浪費。”
謝勁竹聽得心花怒放,顴骨都快飛起來了。
謝勁竹又聽了一會兒對關琛的誇獎,才心滿意足地想起今天探班的目的——看看關琛在劇組跟同事相處得是否融洽。
“對了,小關他沒參加過訓練,動作戲的部分還跟得上吧?”謝勁竹面露擔憂地問。
陳導和張景生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眸裡看到了一句話——【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文戲的好話聽完了,還想聽武戲的?】
但關琛在武戲方面也的確足夠誇獎。他們雖然不算特別懂武,但據袁師父的說法,關琛在武戲方面的天賦,半點不比文戲差。
陳導和張景生也沒彆扭,把事實說出來就行。
“其他演員等戲的時候,要不玩手機,要不聊天,關琛是有空就在邊上練動作。”
“跟上大家完全綽綽有餘,關琛的武打動作還自帶風格。”
謝勁竹稍稍放心了一些,但也沒完全放心,一聽到自帶風格,就說:“我聽人講,兩種風格不一樣的武指,在一部電影裡工作很容易吵起來。小關是個有想法的,在另一部戲裡他參與了動作設計,我擔心他到這邊尾巴翹起來,說些什麼胡話。如果有這樣的情況,我先代他跟大家賠個不是。”
“沒有這回事。”陳導和張景生連連擺手。陳導還想解釋更多,卻被張景生攔下,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