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送來的貼子,我們盤算著這兩天您們就快回來了,所以就沒往寨子裡送!”正說話間,臨江銘的管事拿著紅紅的貼子稟告。
“徐家的?”楊子千詫異回頭,徐家以前還好,自從那次鬧出不愉快後,兩家人很少有交集了。不是她楊子千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只不過,道不同不為謀,聽說,徐家全中了進士後是做了一個什麼官。“夏雨,看看,是什麼?”
“回四姑娘,是請貼,邀老爺夫人明天去喝徐家大少爺的喜酒!”夏雨接過,開啟看了回道。
“明天啊?真不巧!”月娘下意識的看向女兒,要早知道他家明天辦喜事,就晚幾天出門,避過了再說!“要不,我們明天還是去廟裡吧,讓你二哥二嫂去一趟就行了!”這論過親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娶別家女子,怎麼說怎麼不自在,月娘徵求女兒的意見。
“娘,既然這麼巧遇上了,就去湊個熱鬧也不錯啊。”楊子千繼續揉著老孃的腳,她純粹是好奇這有錢的大戶人家娶親場面,所以慫恿月娘去“再說,去廟裡,可都得齋戒三日的,我們這樣匆匆忙忙的去,反覺得不夠誠心!”
月娘想著前夜裡楊大年發瘋一般的事兒,老臉一下就紅了。是了,這樣去廟裡是不太好。
“可是,那徐家……?”但,去徐家也不太好啊!
“娘,我們去賀喜的,怕什麼,我就不信,有三哥這個狀元的身份,有賀禮,那徐夫人或徐小姐還不懂禮數?”楊子千滿不在乎,這會兒,更好奇那徐家全是不是娶了那個表妹,近親結婚,後代可不敢恭維!
儘管年前各種謠傳四起,糧價飛漲,但,該怎麼樣生活還是怎麼生活,並沒有三年天災時的苦難場景。正月十八的河包縣碼頭,不僅熱鬧,而且,一派喜氣洋洋!
徐家,河包縣有頭有臉的人家娶媳婦,各地官紳商家都前來恭賀!
“聽說,這徐大少爺中了進士後就在府城謀了官職!”
“那當然,你不知道吧,新娘子可就是府城韓家的,又是親上加親,這官職能差了去?”
“原來如此!”
“說起來,這徐老爺也是祖墳埋正了。他以前就是一破落戶兒,娶了有錢的夫人,生意日日紅火起來,逐漸坐上了河包縣商界的頭把交椅!而兒子也爭氣,棄商從文,撈得了官職,真正了不得!”
“你們不知道吧,說起來,這河包縣了不得人可不是徐家,而是那家人?”有人湊過來插話,眼神示意看對面的人。
隨著眼光看過去,是四個女人款款而來。
走在前頭的是個婦人,但不若別家女人穿金戴銀,大紅大紫。明眼人一看卻知道,穿的衣衫面料是河包縣沒有的綢緞。看她走路和眼神,覺得有些生澀,好似少有出門見這樣的世面。
挽著她手臂的姑娘卻讓人眼前一亮!
清清爽爽的打扮,不矯揉造作,大方的眼神,臉上保持著真誠的微笑。時不時的,居然還有旁人給她打招呼。看這樣子,似乎比婦人還熟絡。
身後兩個人的打扮一看就像是丫頭!
“這是?”哪家閨閣小姐,怎麼與旁人不一樣?見了陌生男子,不是都害羞臉紅嗎?這樣子,就若自己這些生意人一般張三李四的打招呼。
“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兩年你才在河包縣站穩腳,這是楊家!對面臨江銘滿堂紅的東家。”那人轉過頭,小聲說道:“說起這楊家,特別是那位姑娘,都可以說得上一出書來。她們本是農家人,某一天買下了對面的地蓋房子,做木材加工,和許四明裡暗裡也鬥了幾下,後來不知怎麼的,許四乖得像個孫子。再後來,有了臨江銘和滿堂紅,讓做吃食的人家可是眼紅得緊!如今,聽說還開到了府城!”
“這樣啊!”難怪那夫人看起來端莊卻也生澀,原來是農家出生。有錢人家多的是,多一個楊家不算多,也當不起了不得三個字吧。
“這還不算什麼!她家老三,一路從舉人到進士,再到西宋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看身邊的人微微輕視,知道詳情的人再添了一點料!
“最年輕的狀元?”請原諒他,聽說過這麼個新奇事兒,同時也知道狀元的趣事很少傳出來,也沒聽說做了什麼官,哪家招了婿。可今天,有人告訴他,狀元的家人就在眼前,讓他還是很吃驚。
“是啊,說是太年輕,怕做不好官,主動要求去遊學,皇上答應了不算,還讓帶俸遊學,三年後另有重用!”訊息不靈通,還敢在商場混!這人說完,就如自家中了狀元一般驕傲。
“這樣啊!”說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