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王夫人,雖然大王大概事事會聽夫人的,但也得近在身邊才能聽命呀!就給個機會他們罷!
李氏叫道:“來人!”門外李農留下的幾個衛士進來了一個,李氏說:“你去鄴城找到李農李大人,告訴他,叫他找人通知王,就說手臂要處置了,速歸!”
那衛士遲疑地看著李氏道:“夫人,您是說:手臂要處置了,速歸?”
李氏點頭,看那衛士退走。笑著對林氏道:“林姐,你悄悄兒在山裡走了一圈,看到二十歲以下身形與小喜兒相近的,便請了來。”
林氏應了。笑說:“手臂要處置了?大王聽見還不拿十二匹馬拉著回來?”
“只怕十二匹馬都不夠,要長出十二對翅膀才好!”李氏抿嘴笑。
手臂要處置了,那是個典故,新婚石閔發酒瘋把妍禧折磨了,第二日看妍禧極痛苦,心內悔恨萬分,抽出短劍要砍了自己的手臂,幸得林氏推了一把,故削下了一塊手臂的肉。
李氏又急又氣,罵他:“大王傷了夫人。已是大錯,你若再把手臂砍了,等夫人好了,看夫君因為她成了獨臂王,你叫她如何想?”
“她……她心不在我!我為何……”石閔扯著自己頭髮。又欲發狂!
“你若再發狂,又把自己的手臂砍了,那小喜夫人的心就真的不在你那裡了!”李氏道。
“那如何是好,她……她……以前便總對我假以顏色,如今我又這般待她,只怕她愈加恨我,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我把手臂砍了。向她謝罪!”
“你把手臂留了,大姐跟你打個賭,你若日日溫柔待小喜夫人,小喜夫人定會原諒你並歡喜你!”
“真的?她還能原諒我歡喜我?……我把手臂留給她,哪日她回心轉意了,我便把自己與手臂給她處置!”石閔道。
李氏點頭道:“這就對了!手臂要處置了。我便通知你!”
這便是“手臂要處置了”的典故。
林氏要出門去選“小喜夫人”,出門前又疑惑問:“李夫人,你如何知道‘手臂要處置了?’你確定小喜夫人喜歡上大王了麼?”
李氏嘆道:“你看看小喜夫人房裡的那把鎖,關上了又開啟,便是盼著他回來有個門進來。小喜夫人為何天不亮光著腳在外面行走,她睡不著,為何睡不著?”
“她掛念著大王了?”林氏恍然大悟道。
“只怕小喜夫人自己還不知道,她愈是發恨就愈是掛念大王,誰會如此恨一個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人呢?”
“李夫人果然心明眼亮,那再找一個‘小喜夫人’又是何意?”林氏又問。
“小喜夫人如今找到一個法子要證明自己,她要證明自己,沒有觀眾可就寂寞了,所以我們要好好陪小喜夫人演一場戲,等著最大的那個觀眾出現,這戲就成了!”
林氏聽得似懂非懂,又心悅誠服走出去尋找“小喜夫人”。
再說妍禧提著一口氣,忍著腳的劇痛走到精兵營,精兵營的兵士們正袒著上身在練拳,妍禧目不斜視走到前面,李添宇與吳城看見她,跟在她的後面,走到大營帳中,妍禧道:“吳城,你派偵探隊到山下去看看,山下可有甚麼異變。”
李添宇看她,突然問道:“禧將軍的腳哪裡有不適?”
妍禧心內吃了一驚,她提了一口氣走路,原是希望走得輕快些,沒想到還是露了一點破綻,她沒有回答,而是說:“我收到訊息,朝廷要圍剿我們乞活山,我們要及早做好應對之策!”
李添宇看妍禧的神情,朝廷要圍剿,這是大事亦是大禍,然她不像是憂心忡忡,倒像是有幾許興奮與激動!
“喔,有這樣的事,禧將軍如何得知?徐將軍知道麼?”吳城問道。
“徐將軍還未知曉,這只是朝廷的意思,故叫你派人到山下,還要到鄴城打聽,看有沒有部隊集結過來,不管他們剿不剿,我們都要做好應對的措施!”妍禧說著,徑直走過去坐在椅子上,她經過李添宇的身邊,李添宇聳聳鼻子,一股幽香飄進他的鼻子,他的臉不易察覺地紅了。
“這事,我們應該與徐將軍商量,他現在是乞活山的最高統率!”李添宇說。
“他是乞活山的最高統率沒有錯,而我是精兵營的最高首領,我們可以借這一次機會進行一場練兵,朝廷之兵只適合在平原作戰,我們的精兵營經過各種訓練,朝廷的兵沒有什麼可怕的,這是咱們的地盤,咱們佔了天時、地利、人和,咱們不畏他們!你們可願意跟著我幹?”妍禧抬起眼睛看李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