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告訴我,您這是向誰要來的?”
風母咬了聲,轉頭繼續監督那些工人。“我告訴你作啥?瞧你一張臉難看得跟什麼似的,我這可也是為了你著想。我是瞧你近來情緒好像有些不穩定,心情也不怎麼好,所以一聽說這沉香具有舒緩情緒、清爽醒腦的功用,便不顧一切去向人要了來,結果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擺臉色給我看,我真是可憐,一番心意居然讓你這樣糟蹋。”末了,她乾脆還有模有樣的掉下幾滴淚,企圖博取同情。
鳳違天簡直拿她沒轍。“娘,我沒有怪您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狡猾的鳳母乾脆來個惡人先告狀。“反正你就是那個意思,怎麼,嫌我老了,不中用啦?我好歹也把你養了這麼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居然嫌棄起我來了!”
鳳違天咬咬牙,對孃親簡直是有理說不清。“娘,我怎麼可能嫌棄您?我不過是想知道這沉香您是從哪裡弄來的而已,根本沒有其他的意思。”
鳳母拿出手巾擦擦根本沒淚的眼,才又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這沉香的好處我可告訴你了,就算你不喜歡,也不準給我亂動,這可是寶啊!一點閃失也不能有,你聽見了嗎?”
鳳違天卻執意打破砂鍋問到底。“娘,您還沒說這沉香是打哪兒來的。”
鳳母被他問得沒轍,只好順口胡謅:“去向木材店買的。”
鳳違天聽得忍不住皺起眉。“木材店?哪個木材店?”
一聽大兒子這麼問,鳳母這會兒可真的發火了。“你老孃我不想說行不行!真不曉得你非要問得這麼清楚幹嘛?只要東西好,你管它哪裡來的,難不成你當你老孃去偷、去搶來的?”
鳳違天疲憊的揉著泛疼的額際。“娘當然不可能去偷、去搶,我會這麼問只是出於好奇罷了。如果娘真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這總成了吧!”
鳳母聽得當場樂得眉開眼笑。“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偏要惹老孃生氣,好了,好了,沒事了出去吧!我得要好好的盯著這些工人,這三棵沉香可是寶貝啊,要是不小心讓他們給傷了,我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鳳違天卻仍舊站在原地,一點想離開的樣子也沒有。
“你還站在這兒作啥?”鳳母皺眉道:“去去去,到外頭去,別在這兒妨礙你老孃,這監督的工作可是很重要的,我離不開,你要真那麼閒,就去替老孃把廳裡桌上的那杯茶拿來。喔,對了!也順道搬把椅子過來,我站得腿都酸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鳳違天聽了簡直哭笑不得。“娘……”
見他根本動也沒動,鳳母又拉下臉。“你還站著不動幹嘛?去拿茶、去搬椅子啊!真是的,要你做件事也能拖拖拉拉的,你沒看你老孃熱得汗直流嗎?去拿把扇子過來。”
鳳違天突地揚起眉,警覺的說:“娘,您該不會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簡短的一句話,成功的便抹煞掉鳳母先前為了掩飾所做的一切努力。
“這……”鳳母當場尷尬得吞吞吐吐,不由得在心裡直罵這兒子實在是太過精明。
鳳違天皮笑肉不笑的道:“被我說中了?”
鳳母突地嗯哼了兩聲,開始發揮起裝傻的本事來。“兒啊,你在說啥,老孃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你可別錯怪老孃。什麼鬼主意,根本沒有的事,老孃純粹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聽說這還有鎮靜、安養睡眠、平喘、放鬆疲勞等等一大堆的功用呢!”
見兒子拉長著一張臉,鳳母臉上的笑有些僵了。
“好吧!就算這些都沒用好了,最起碼這沉香的香味也還可以淨化空氣吧!這你總不能否認,畢竟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
“我不是和您說這個。”
被兒子瞪得有些心虛,鳳母當場低下頭去。“那你是說哪個?”
鳳違天不留情面的說:“就是您帶回沉香的用意。我記得您前幾天才說急著想幫我討房媳婦兒,怎麼不過幾天的時間,您就弄了這沉香回來,這時間上會不會太過巧合了?”
“不會啊!”風母硬著頭皮繼續裝迷糊。“哪裡巧合,哪裡奇怪?兒啊,你怎麼這樣曲解老孃的一番心意,都說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近來的確情緒不佳,這總沒錯吧!我可是打聽了好久才聽說這沉香有著奇特的功用,所以才特地為你買回這幾株的,沒想到你居然這樣誤解老孃,真枉費我如此疼愛你!”
鳳違天這會兒可終於不得不承認他老孃作戲的功夫實在太高竿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