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部東方行瘟使者,然而這些年來,他一心研究行瘟之法,攻擊手段並未長進太多。因此眼見頭疼磬無效,他心中一急,嘴巴一張,一口青氣已然噴了出來。
那青氣陡然出現之際,葉長生便察覺到,一股極大的威脅之感朝自己籠罩而來。他早就開著照幽之眼,因此他第一時間發覺,這青氣實際上乃是無數極為細小、散發著微微靈氣的活物。
身軀一動,葉長生已然瞬間退後了數十丈,同時那神識鎖鏈卻是正正同這青氣相撞。而後毫無滯礙地穿了過去,落在了周信身軀之上。
那周信身軀一晃,便即失去了知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那青氣卻是在顯形之際,便即迅速擴大,剎那間已然化作數丈大小一團。而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飛速擴大著。
葉長生察覺到,這青氣在迅速吸納周遭靈力,然後在不斷地壯大自身。到得此時,他如何不知,這必定是周信的另外一樣厲害手段,只不過被自己以神識鎖鏈先行出手將他擊倒了。此時,那神識鎖鏈能困他多久卻不好說。
他心念一動,周遭靈力頓時向四周散逸而去,霎時間,這青氣周遭的靈力已然盡數消失無蹤。
葉長生此舉卻是歪打正著,正正命中了這青氣的軟肋。但見那青氣仍然在持續擴大著,只不過其勢已然緩和了許多,而且青色之中,已然透出了淡淡的蒼白之色。
葉長生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興趣去嘗試一下那青氣落在身軀之上會如何。
失去靈力的滋潤,那青氣似是頗為不堪,數息之內,便已然徹底萎靡了下去,最後逐漸落下地來。
落地之時,但見青氣所到之處,花草盡數枯萎,而後散為飛灰。那落在地上的飛灰,亦是隱隱有青氣閃動。
葉長生面上現出凝重之色,暗道:“這飛灰便是容它散落出去,估計都會惹出天大的麻煩。這瘟部眾神,還真是瘟神,遇上了便會倒黴。”
他突然想起一事,微微一笑,將自己先前弄的一個巨大的藥罐子取了出來,朝前一罩,已然將這青氣以及飛灰盡數籠罩在了其中。
有嗤拉之聲從藥罐子中發出,藥罐子中的藥渣同青氣碰到時,有一陣濃煙冒了出來。
濃煙極臭,不過卻是明顯沒有什麼危害,葉長生這才放下心來。
數息之後,那青氣終於盡數消散在了藥罐子當中。
葉長生心念一動,暗道:“這日日拿來煎柴胡的藥罐子,卻是可以拿來做對付行瘟之法的法寶了。”
將那藥罐子收了,他正要前去看周信情形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自遠處傳了過來:“道友且慢。”
葉長生身軀一震,緩緩回過頭來。
但見一名身著大紅袍服,面如藍靛,發似硃砂,三目圓睜,騎金眼駝的修士,自極遠之處直奔而來。
那金眼駝速度極快,四蹄邁動之際,瞬間便奔到了兩人身前。
葉長生暗自苦笑,道:“閣下想必便是瘟癀大帝了,在下散修練蒼生,見過大帝。”
來著正是呂嶽,相對他那不成器的幾個徒弟來說,呂嶽乃是真正的強者。且不提他以瘟癀陣將姜子牙在陣中困了白日,但是他那生著三眼,又有三頭六臂的法門,便已然足夠強大了。只可惜他遭遇到了楊任的五火七禽扇那等不講道理的法寶,瞬間便被秒殺了。
呂嶽淡淡地道:“想必你乃是浣紗仙子的友人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回頭我會囑咐周信,不去尋釁與你,你即刻便離去吧。”
葉長生點了點頭,身形一晃,便即遠去。
他身軀剛剛消失,地上週信已然一躍而起,奇道:“師尊,為何不將他留下呢?”
呂嶽道:“此人深不可測,甚至比林浣紗還要難以應付。你莫要以為,你以行瘟之法偽裝成昏倒之相,便能騙得過他。哼哼,三目之人,三目之人,是天生三目呢,還是後天練就的?這卻是有些意思。”
周信聽得此言,便老老實實不再提此事,而是問道:“他也有三目麼,我怎的沒有發現?”
呂嶽道:“他的眉心豎眼,閉合起來,看上去便猶若一道皺紋一般。你發現不了是正常的。”
而後,他聲音猛然冷了下來:“此事無需再提,三皇是我等惹不起的存在,我們已然輸不起了。”
周信身軀一震,面上閃過惶然之色,點了點頭,身軀晃動,便即離去。
卻說葉長生回到落星澗,生活又陷入了平平無奇當中。那從劍魔域逃出去的一眾修士,已然一點點成了其餘八大魔域各大勢力的附庸,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