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季飄飄jiāo笑著將她身上衣物除去,然後撲進了自己懷裡。於是他立刻舉槍致敬,將季飄飄摟在懷裡,然後大肆操弄起來。而事實上,他只是徒勞地在沙灘上蠕動著自己的身軀。
數息後,他陡然低吼一聲,身子猛地顫了一顫,然後便即不動。
塗山雲伸手一揮,一道龐大的水幕落了下來,將他身子上下的汙穢盡數洗了乾淨,然後抓起他身子,丟在了一塊大石上,隨後向自己住處奔去。
不多時,翁少旺一聲低哼,醒了過來,滿臉的滿足,四處張望下,卻是沒看到季飄飄,雖然有些疑huò,但是他還以為季飄飄有事情先行離去了,於是爬了起來,向自己住處而去。
卻說塗山雲並未回到自己住處,而是直奔常辛所住的那石室。
在石室周遭百丈外,她停下身形,靜靜地望著石室外縈繞的淡淡雲霧,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幕幕往事,猶如昨日剛剛發生過一般,自她腦海之中掠過。
她顫抖著伸出手去,輕輕自那雲霧當中拂過。隨後,她一步步向石室行去。
待到她行到石室門口,有低沉嘶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季道友麼?請進。”
進了石室,塗山雲便看到,一身黑衣罩臉的常辛,正凝神擺弄著地上一堆玉石以及靈石。
聽到塗山雲進了房間,他隨意地道:“有事麼?”
塗山雲望著他背影,陡然一咬牙,伸手虛虛一抓,一聲裂帛之聲響過,便將常辛身上黑袍盡數撕了開,lù出黑袍之下,淡綠sè的衣裙,窈窕的身形,如雲秀髮以及潔白如玉的脖頸。
這常辛,赫然竟是一名女子。
常辛陡然遭此意外,呆了一呆,卻並未回頭,只是道:“季道友,你答應過我,不過問我的身世、功法以及任何個人隱sī,只要我助你佈置陣法的。”
塗山雲紅紅的嘴chún已經被兩排牙齒咬的泛白,她顫聲道:“三妹,是,是你麼?”
常辛卻是愣了一愣,奇道:“三妹?季道友,我不是你的什麼三妹,你認錯人了。”
塗山雲臉上,卻是有兩行淚珠流下,她走上前兩步,伸手扶在常辛肩膀上,道:“三妹,都是姐姐的錯,讓你受委屈了。可是,在那般強大的大能安排之下,便是姐姐,也只是隨bō逐流,無法控制自己的命運啊。
你,稱不要怪姐姐了,好不好?”
常辛沉默了下,搖搖頭,道:“季道友,你認錯人了。”
塗山雲卻是更加難過,她陡然尖叫起來:“三妹,你回過頭來,看著姐姐我,你敢說,你就真的認不出姐姐我麼?”
常辛身軀顫了一顫,慢慢地將身軀轉了過來。
常辛的面板極好,比之塗山雲、納蘭明媚乃至謝飛燕等幾女,都要好上一籌,容貌亦是生的美豔之極,鵝蛋臉之上,晶亮大眼、tǐng直高鼻、動人櫻chún,只不過,這些美好,俱都被她臉上,自嘴chún之處往上、
鬢髮之下的一團火紅sè的火焰印記盡數破壞。
倘若她只是相貌普通的一名女子,臉上生個這樣的火焰印記,看上去倒也不甚顯眼,又或者這火焰印記不足拳頭大小,生在眉心,卻也不會破壞她姿容,然而這火焰印記,偏偏就生在她jiāo靨正〖中〗央,將大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這樣一來,登時給人一種,極端美好被破壞的破滅之衝擊。
也難怪,她常年以黑袍罩在身上了。
塗山雲嘴巴張了一張,抑制不住的眼淚再次滾滾流下,她尖聲嘶叫一聲,整個人撲上前去,抱著常辛的脖頸大哭起來。
常辛有些奇怪地望著塗山雲,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她能感覺到,塗山雲似是真心實意地傷心,不似作偽。猶豫了下,她還是輕輕拍了拍塗山雲肩膀,以示安慰。只不過,莫名其妙的,她的眼角也有些澀澀的,居然有了流淚的衝動。
然而,這一世以來,無論是如何傷心難過,她都始終未曾流過眼淚。不是不想,而是無淚可流。
於是她如塗山雲適才那般,咬了咬嘴chún,卻未曾將塗山雲推開。
半晌後,塗山雲兀自哭個不停,她卻有為難之感,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季道友,你不要太難過了,這樣傷心,於修行無礙,你還是安靜一下吧。”
她的聲音,亦如她的眼淚一般,有生以來,便與其她女修不同。
便是有擅長醫術的修士,也無法查知,為何她會這般與眾不同。
有一人曾經說過:“你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