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哦,對了,剛才我聽那個王八蛋接了個電話,說查到線索了,好像是縣城那邊,大龍他們沒事吧?!”
“大龍,沒事啊,剛才還給我打電話閒聊呢?!”
“這麼說,是他媽那個所長故意騙我的,媽的,這樣也好,一不做二不休,趁早把趙家的那個娘們解決了,啥事都沒有了?!”李海濤惡狠狠的說了句。
黑暗中,幾個點點的星火從院子內亮出,半夜十二點的時刻,在農村早就是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刻,除了此起彼伏的犬吠聲,就是雞叫聲,四周死一般的沉靜。
那名叫黑子的男子,低頭抽了兩口煙,問道:“你的意思是直接做了?!”
“不……”
李海濤趕忙回道,似乎意識到聲音有點大,然後往前湊了湊頭又說:“我爹的意思是不能在出人命,否者案子就大了,只要把那個女人弄得說不出話,弄瘋,就行了,讓她神志不清,跟死無對證沒什麼兩樣?!”
“高,高!”
聞言,黑暗中的黑子由衷的說道:“那……現在就動手吧?!”
“恩,走,趕緊的,要不然等會可能就會被發現了。”李海濤的話一說完,眾人陸陸續續,躡手躡腳的走出院子,全部坐進麵包車內,李海濤的摩托車也沒騎,放到了一旁。
接著,車子打著雙閃燈緩緩啟動,朝著鄰村的一家駛去。
不遠處的黑暗中,一輛昂科雷的車內,瘋子緊皺著眉頭說:“軍哥,咋辦?李海濤好像沒出來,沒看見摩托車的燈光啊?!”
“已經出來了?!”
李志軍放下手裡的夜視望遠鏡說:“摩托車沒騎,他們全部坐金盃車裡了,走,可能要出事,另外給凡子發個資訊,說一下,這裡不好在打電話了。”
說完,李志軍發動車輛,緩緩跟著麵包車離開,那兩名民警早已不知去向,只從麵包車離開後,兩位民警便也跟著沒了蹤影。
然而,此時剛剛到二嘎子村的孟凡,還未見到曹玉,便收到了瘋子發來的資訊,孟凡迫不及待的趕忙給曹玉打過去電話。
金盃麵包車離開之後,緩緩從公路上下來,隨著高低不平的土路顛簸,漸漸的行進了趙家村。
車子一進村,周圍的狗叫聲,接二連三的不斷,此起彼伏,“汪汪汪……”四周傳來全是犬吠的聲音。
在村頭,麵包車便停了下來,滅了所有的車燈,然後眾人緩緩下車。
這時,李海濤說道:“黑子,那個娘們家有條大黑狗,挺她孃的兇的,剛才我忘了說了。”
叫黑子的似乎不以為然,抖了抖肩膀說:“呵呵,多大的事,哥幾個以前偷羊宰牛時候,啥樣的狗沒見過,就是那種雜交的牧羊犬都被我們給放倒了。”
聽到這,李海濤方才放下心來,輕手輕腳的朝不遠處的一家而去。
趙家村是終迆鄉比較貧窮一個村,雖然臨近鄉政府,但卻還不如曹玉家的二嘎子村。趙家村也因為姓趙的人家多,而出名,但還有一些其他姓氏的,比如鄉黨委的胡言順胡書記,就是趙家村的。
村裡基本沒什麼大戶人家,都是一些貧民,全村的房屋,有很多都是青磚瓦房的,那種年代已久的青磚,牆壁也有很多事用純土搭建的,有的是用麥糠和稀泥和在一塊,搭上的,有的是用純土硬砸的,總之想曹玉家那種標準的紅磚瓦房,高大的門廊,水泥的院子,很少有,前前後後加起來最多也就七八家,還都是為了給年輕人娶媳婦,新蓋的房子。
李志軍和瘋子兩人一下土路便將車燈給滅掉了,憑著記憶和感覺然後開車,聽著村裡的狗叫聲,感覺到車子已經在村頭,趕忙將車子熄滅,緩緩下車,朝著狗叫聲厲害的地方跟隨。
李海濤帶著五六名男子躡手躡腳的走到趙家媳婦的那個院子。
趙家媳婦是趙家村有名的苦寡婦,早年死了丈夫,自己一個人拼死拼活的將孩子拉扯大,取名趙輝,卻又被害死,在趙家村的村民都挺可憐她的,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能幫的,大夥都願伸出一把手。
趙寡婦的家在趙家村來說,差不多是是最破的了,一個破舊不堪的院子,四周全是倒塌的土牆,要麼就是用樹枝和地裡的莊稼堆起來的,三間正房,還是七十年代麼,八十年代初的房子,清一色的用泥土搭建而成,靠東牆蓋著間破廚房,說是廚房更是破舊的不堪入目,全是用地裡的莊稼玉米杆搭建的,上面棚著三四塊石棉瓦,蓋著層厚厚的塑膠紙,東一塊,西一塊的,為了防止下雨的時候,雨水打溼了廚房裡的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