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落魄,他手裡永遠有政府官員的棋子,這一點自己是個缺陷。
一直聊到東方的天空微微發亮,孟凡和張旭陽兩人腳下已經鋪滿了菸蒂,三三兩兩的一大片,可見這一夜,兩人聊了多少鬱悶的話題。
診所內的兩位醫生只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微微閉了閉眼睛,然後醒來。
孟凡走進診所,將眾兄弟一個個的叫醒,送進車內,示意先回公司,天已經大亮,免得一會有病人看病看到。
傷勢比較輕的兄弟,你推我攘,打著哈哈,伸著懶腰走進車內,找來一位還算清醒的兄弟,開著福瑞達離開。
孟凡帶著張旭陽朝裡屋走去,馮天此時已經醒來,只是身體虛弱了很多,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微微睜著眼睛,嘴上扣著氧氣罩。
這時,那名男醫生走了過來,打了個哈哈說:“幸虧你們送來的及時,在晚十分鐘就必須送大醫院了,他流血過多,我這裡的存血勉強夠他用的,讓他自個慢慢恢復吧?!”
聽到這,孟凡和張旭陽緩緩的放下心來,扭頭看著卓強,郝宇和瘋子問:“他們三個怎麼樣了?!”
男醫生嘆了口氣,坐到一旁說:“怎麼說呢,都是刀傷很厲害,救治的及時沒促成生命危險,不過以後都小心點,這次傷了,沒個一兩個月都恢復不了。”
孟凡沒說話,這時,卓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眾人,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然後又看了下鄰床的馮天,接著卓強的眼角溼潤了。
馮天微弱的睜開眼睛,看到卓強的表情,笑了笑,只是笑的很蒼白,很無力,看的孟凡等人心酸。
“扶我起來。”卓強說了句,然後緩緩起身。
“強哥,你幹嘛?!”孟凡和張旭陽一驚,趕忙扶住坐起來的卓強。
卓強沒說話,攙扶孟凡和張旭陽然後下床,瘋子和郝宇這時也都醒過來了,看著卓強的反應。
卓強兩腳一步一步的趿拉著,走到馮天的床邊,一下子跪了下去。
“強哥!”
“強哥!”
眾人都心驚了,馮天想動但剛一動,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閉著眼睛,擺了擺手,示意不要這樣。
孟凡和張旭陽見狀,趕忙拉著卓強起來說:“強哥,趕緊起來,你這樣刺激阿天。”
“沒事,凡子,旭陽,你們放開我。”
卓強不以為然,抽出被孟凡和張旭陽攙扶的手臂,就這麼跪在馮天的面前說:“阿天,以前強哥很不看好你,感覺你挺和我們這些兄弟不搭嘎似的,但是哥哥錯了,真的錯了,一直以來是我不拿你做兄弟,接受哥哥的道歉行不。”
馮天溼潤著眼角,想說話,但張張嘴卻沒有一絲的聲音,勉強的擠出咧著嘴,微微抬起沒有扎針的左手,擺了擺,然後看著孟凡和張旭陽,示意將強哥扶起來。
孟凡和張旭陽兩人心裡都不是味,無奈的嘆了口氣,扶著卓強說:“強哥,起來吧,有什麼話等阿天,瘋子,宇子痊癒了以後再說,你這樣只能刺激阿天,沒用的。”
“阿天,阿天……”
忽然,這時,從診所外面傳來一女人的喊聲,孟凡和張旭陽對視一眼,然後走出去,正好碰上劉濤以前的媳婦,女人看到孟凡喊了句:“凡哥。”然後轉身就衝裡屋而去。
走出診所,孟凡的手機響了,看了看是秦豔芬的電話,笑了笑接聽。
就在濱江的另一邊,同樣也是開發區附近的別墅內,王寒一夜未眠,就在他的面前,躺著兩人,兩人都是沒了雙手,血淋淋的手在一旁放著,另一邊站著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低頭說:“寒哥,不送市醫院,他們的手這輩子都接不上了。”
王寒呼呼的喘著氣,雙手背在身後,他萬萬沒想到一個街頭小混混的孟凡,如今到了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地步,看著眼前躺著的許超和另一名大漢。
王寒深呼吸一口,閉上眼說:“只能怨他們自己命不好,行了,老徐,沒什麼事,你先去休息吧,累了一夜了。”
那名中年醫生扶了扶金邊眼鏡,沒敢抬頭直視王寒,大氣不敢喘的點了點頭說:“恩,寒哥,我先回去了。”
王寒背對著醫生,看著外面漸漸大亮的天,閉著眼睛,擺了擺手,示意和醫生打招呼。
中年醫生離開後,王寒整個人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一時間好像老了十多年似的,拿起一旁的雪茄煙,鍍金打火機,啪嗒一聲,一股小小的火苗點燃,送到嘴邊的菸頭上,濃烈的抽了幾口,長嘆一聲:“我當初真的錯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