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頂著她的,彼此都在彼此眼中映得最大,佔據所有。
正要斥罵她裝瘋賣傻,卻聽到她又開口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
幾乎是輕鬆愉快的女音從他身下傳來,“你大概是昭元帝本人了。”
“從何得知?”
她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才諂媚攀附的纏了上了來!
他的聲音越發冷了下來,暗藏不耐與戾氣,她卻絲毫不曾感覺到,黑瞳溜然一轉,笑意中更不見羞澀,“因為,你第一個衝進了我的宮裡。”
她又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話本小說不都是這麼寫的?亡國公主的寢宮,第一個衝進來便是敵國皇帝。”
“雖然是血海深仇,彼此之間第一眼看見,便是宿命的邂逅……”
說起坊間的情愛話本來,丹離簡直是如數家珍,她眼中放出光來,好似越說越是興奮。
秦聿只覺得耳邊聒噪個不停,他以極大的毅力壓制住嘴角的抽搐——
這女人的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她簡直是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
說得興起,她在他身下微微扭動,卻意外讓他倒吸一口冷氣,眼中光芒因**而近乎幽藍!
“你怎麼了……不會真傷到頭了吧?”
她歪著頭張望,想要直起身來探看,卻被他不由分說的壓制回床上,隨即,他以唇封住她零碎聒噪的探問。
他唇齒間的吞噬,宛如猛獸般深入,雙手毫不客氣的伸入她的衣襟,觸手可及的肌膚,竟是冷得讓人一顫。
柔滑細膩到不可思議,手掌觸到卻是冰冷得不象活人……昭元帝心下怪異,整個身體覆了上去,在她耳邊問道:“你怎麼冷成這般模樣……”
下一刻,他的大掌撫過她的腰肢,霸道酷烈的將自身體溫印上這冰冷軀體。
“殿裡的炭火燻人,索性就不點了。”
丹離面頰微側,朝著床榻向裡的暗處,露出無聲的苦笑——這已經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不離譜的答案了。
“哦?你好象,是此殿的公主吧?”
昭元帝想起自己進來時見到的擺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他從沒見過如此窮困潦倒的公主。
“是啊,宮裡人都欺負我母妃早逝,什麼好東西都輪不到我。”
丹離胡亂回答著,很想應景的作出個小可憐的悽楚模樣,但內元的枯竭幾乎讓她說不下去,微啞的嗓音倒是讓昭元帝以為她扯了哭腔。
丹離扯動臉皮,勉強露出個痛不欲生的模樣,心中卻是在暗罵:你問東問西的真是煩死人了,再拖下去,這床上就剩死人了!
她微微喘息著,咽喉一陣發癢,元力心血便從胸肺中咳嗆而出,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隨即仍舊是無色。
再這麼吐血不止,只怕你摸到的肌膚會更冰冷……丹離如此想著,眯起眼,感受著天子龍氣自然生成的火燙暖意,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雙手環抱,將他的胸膛朝自己壓得更近。
如此迫不及待?
昭元帝不禁眉頭一皺,在黑暗中露出鄙薄之色。
然而他的鼻息交纏著她的——隱約能嗅到一種冷香,好似月幽之曇,又隱約透出血之魅息。再仔細聞時,卻好似什麼也聞不見了。
又是一陣綿密啃噬,那種血一般的冷香卻在她唇齒間縈繞,惹得他下腹慾火更熾。
猛烈摸索之間,她的衣衫終於被全數剝落下來,白皙的身軀隨意被撥弄翻轉,仍是毫無抗拒。
他略微停住手——在幽微餘光下,她那歪斜不整的髮髻終於宣告陣亡,鴉翅般黑亮的長髮披瀉而下,散亂鋪在枕蓆之間,幽微的燭光照在她雪色面龐上,卻不見半點血色。
她仍是在微笑著,絲毫不見怨苦或是恐慌,彷彿是純粹的沒心沒肺的喜悅期待。
唯有那眼角的水光,那若有若無的微蹙眉梢,顯示她似乎在忍著痛。
弄疼了她嗎……昭元帝毫無誠意的自問,卻也不打算停手——他盯著她雪白小臉上,那瀲灩一抹的嫣紅唇色,手下越發用勁,幾乎要將她揉入自己體內。
微微的熱意在兩人之間氤氳,打散這寒夜冰冷,他揉弄著她胸前櫻紅,她的身軀在他撩撥下,微微顫動扭彎。
丹離咬著唇,萬分清楚自己並非是在欲仙欲死。
她是痛得在發抖,渾身的氣血都在逆衝暴起!。
又是一口無色心血噴出——龍氣雖有沛然之威,卻仍等不得緩緩浸潤。她已是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