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發現凱文正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和剛剛被自己追得雞飛狗走不一樣,面前的凱文一反常態的冷靜,不見一點驚慌,反而冷漠地看著自己,開口說道:“你在笑什麼?”
“額?”
哈里墨呆滯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看地上被砍成兩半的凱文,再抬頭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凱文,頓時一種荒謬的感應湧了上來。
伸手指了指斷成兩段倒伏在地上的屍體,抬頭向站著的凱文問道:“你是真的,還是他是真的?”
“你說呢?”凱文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去死好了。”
哈里墨惡向膽邊生,也不再問為什麼,狠狠一劍朝凱文捅了過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劍尖輕易地在凱文的心臟處捅破了一個大洞,哈里墨終於長長地舒出了一口大氣。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傻了。
心臟被捅穿了的凱文並沒有倒下,甚至連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僅僅只是衝他一笑,淡淡道:“刺夠了嗎?”
哈里墨終於慌了,長劍狠狠地在凱文山上攪動了數下,強大的鬥氣幾乎是瞬間便把凱文的內臟攪成粉碎,濺飛出一大片的血花。
這橫飛的鮮血並沒有讓他震靜下來,因為無論他怎麼摧殘凱文的身體,凱文都是那副淡漠地表情,甚至連身體都沒有晃動一下,完全沒有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饒是以殺戮和鮮血為樂的失心獵魂者,此刻身上都開始湧出了著夾雜著茫然的恐懼。
凱文用手醮了一下從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然後冷漠地看向哈里墨。
“覺得很難理解?很想要知道為什麼,是吧?”
儘管凱文說得沒錯,但哈里墨本能的不想順從凱文。只是,更加讓他驚懼的是,身體竟然越過他腦袋的指示,就這樣徑直點了點頭。
“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算是對死刑犯臨死之前的特別優待吧。其實你不應該為你的兄弟抱怨的,因為至少他還能活下去,比你幸運得多了。而你,將會死在這擂臺之上。”
哈里墨驚怒交加,想鼓起鬥氣把凱文劈成碎片。然而,他更恐懼的發現,身體的支配權已經完全失去了
“沒用的,你快死了,誰也不可能救得了你。從第一擊你沒有能把我收拾掉開始,便已經註定了你敗亡的命運了。在我的能力被激發了的現在,我就是你的神。我要你死,你便只能去死了。”
哈里墨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拼命的掙扎,只是這卻是徒勞的,身體依然不聽使喚,連動都動不了。
“來,抬起你的劍,輕輕地朝這裡一抹,你就能解脫掉了。”凱文一邊說,一邊豎著拇指,對著咽喉處輕輕劃過。
在完全搞不清楚的狀況之下,哈里墨眼裡滿是恐懼,看著自己的手緩緩的把劍鋒拉近咽喉處,勉強能夠做到的就是張口仰天長吼道:“不”
他臨死前的叫喚一點意義都沒有,鋒利的長劍割斷了哈里墨的咽喉,龐大的身軀噴灑著鮮血,頹然的倒下了。
贏了
凱文看著倒伏在地上的哈里墨,嘴角溢位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笑容,臉上卻裝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他身上並沒有哪怕一點的傷痕,而哈里墨也並沒有真的提劍抹脖子,剛剛發生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幻覺而已。
擂臺之上的畫面依然停留在哈里墨激發出鬥氣攻擊凱文的情景,在外人眼裡看,他的攻擊已經得手了,甚至就連當事人凱文都已經癱坐在地上,準備接受敗亡的命運,但是這時候哈里墨卻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儘管身上的生機依然,不過雙眼瞳孔卻已然渙散。他被剛剛的幻象擊倒,潛意識之下,已經認為自己是個死人了。這最後的一點潛意識也很快的消失了,儘管身體狀況依然良好,但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活死人了,只餘下一個皮囊,靈魂卻煙消雲散。
包廂之內,游魚正在閉目養神平息著自己的怒氣。這些失心獵魂者可是花費了他不少的心血才創造出來的高完成度試驗品,之前艾迪的死亡就已經讓得他大為火光了,現在在這樣無意義的比賽當中又折損了菲比斯,讓得他更是怒火中燒,此刻他的心裡是恨死了凱文。
然而他的怒意還沒有平息下來,忽然睜開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擂臺,咬著牙忿忿道:“竟然連哈里墨也被*掉了菲比斯被*掉,是咎由自取;但是哈里墨應該汲取了教訓,不會再上同樣的當才對。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憤怒只是一瞬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