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變化著,只是微笑表情佔據著大部分的時間而已。
“這一屆的學生素質相當的好,看來丞相他的心情不錯,大有想全部都招攬下來的意思嘛。”包廂伸出,廖家輝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丞相相人一向很準,選拔人才這一重任,就完全交給他好了,我也樂得清閒。”說話的,是穿上了便裝的炎黃國帝皇李曉峰。此刻他的外表看起來非常的悠閒,好像確實對這件事完全不上心一樣,回頭對著身邊還在撥弄棋盤上黑白棋石的沉穩男子問道:“睿,還沒有找到凡舒的蹤影嗎?”
稍稍挪了一下棋盤上的一顆黑子,鍾華睿抬起頭來,淡淡回答道:“找到是找到了,不過我不認為現在把他叫喚過來是個好主意。比賽快要開始了,他第一場的比賽便要登場了。”說到這裡,鍾華睿的眉頭皺了皺:“不過,他並不在最佳的狀態,氣息比上次見面時還要弱上一些。”
李曉峰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是嗎?看來流水遇襲受傷的傳聞,應該是真的了。”
“的確。這個男人雖然有些混賬,但卻是十分的照顧自己手下的那一類人。如果他完好沒事,那手下的狀況就絕對不可能壞到哪裡去。”鍾華睿點頭認同道。
輝少接過話來,說:“我始終還是半信半疑。真的很難想象,竟然有人能夠重創得了那個流水。”
“我當然希望這僅僅只是那小子弄出來的煙幕彈,畢竟他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打手了。只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可能性不大啊。”鍾華睿輕嘆了口氣,轉而對李曉峰道:“陛下,這次的事情本來還想要讓流水幫忙出出力的,只是照現在看來,計劃不得不變動一下了。”
“沒有這個必要。”李曉峰搖了搖頭,自信地說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流水便會履行我和他簽訂的契約,這個我可以肯定。”
鍾華睿對李曉峰的自信有些不解:“也許陛下你是對的吧。不過這我就看不懂了,那個唯利是圖的男人,為什麼會為了那麼一個荒涼的彈丸之地那麼拼命?”
“這是因為他追求的,和我們不一樣。”想了想,李曉峰迴答道:“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真實。唯有‘心’的感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咋一看,他只是個玩世不恭的小混混;仔細的觀察以後,卻會發現他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男人。越是和他接觸多了,你便越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火熱。所以,我才願意相信他。”
“是嗎?那麼,另外一個呢?”鍾華睿忽然岔開話題道。
李曉峰愣了愣:“什麼另外一個?”
鍾華睿忽然抬起頭,恨恨地掃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後才對李曉峰低下頭顱,小聲道:“陛下你知道的。”
李曉峰顯然也知道不能迴避這個問題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率一點:“睿,你怎麼看?”
“丞相的策略毫無疑問是非常正確的,作為臣下,自然是應該力主陛下你按照丞相的安排去做。不過,”
說到這裡,鍾華睿咬了咬牙,單膝跪在了李曉峰的面前,說:“但是如果陛下你真的這樣做的話,就不怕冷了忠臣的心麼?人做事,天看著!即便天不說,但陛下你就真的過得了自己的那一關?臣斗膽的規勸陛下,做這個決定之前一定要慎之又慎!”
說吧,頭猛地向地上磕去,久久不肯抬起頭來。
“起來吧,睿。”
李曉峰伸手想要扶起鍾華睿,無奈他的身體好像與地面粘在了一起一樣,紋絲不動,他苦笑著搖搖頭,只得放棄自己的無用功。
“‘忠義’,到底是什麼?”
似是在問鍾華睿,又似在自言自語。很快的,李曉峰臉上露出了一絲堅毅,斬釘截鐵道:“所謂的‘忠義’,不過是文人送傻瓜們去死的無恥藉口而已!”憤慨過後,他的臉上卻又露出了一絲的苦澀:“然而,為什麼總有那麼些傻瓜為了這無恥的大義之名去死?”
“天幸還有這樣的傻瓜,我們炎黃國才有再次崛起的機會!”說到這裡,一點點冰冷的淚花從他的眼角處流了下來:“我非常的害怕……不是害怕上天會收拾掉我這個泯滅人性的暴君,而是害怕忠臣的犧牲全無意義!”
他緩緩抬起了頭,視線越過氣氛熱鬧的會場,直投向蒼茫的天空,嘴裡喃喃道:“天,你佑不佑我?”
緩緩低下頭,看著長跪在地上的鐘華睿,低聲問道:“你,助不助我?”
天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臣子的鏗鏘之聲:“願吾皇武運昌隆!”
“很好,睿,替我發訊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