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舒聽著方靜激那古怪的語調,還有那曲意的逢迎,渾身寒毛不由自主的倒豎起來。恢復了正常的凡舒,見著方靜斑就像見著貓的老鼠一樣,哪裡還提得起勇氣?
貌似現在說什麼也是一個死字,凡舒很聰明的選擇了什麼也不說,嘿嘿笑了兩聲,敷衍了事了。
方靜旋沒有就這麼放過凡舒的打算,繼續尖酸刻薄地說道:“怎麼不說話了?我可是洗耳恭聽著呢。哦,我知道了,你是要好好組織一下語言,思量著如何把過程說得精彩一些,對不對?嗯,你繼續,我等著。”
凡舒被逼得沒法,再拖下去只怕她還會沒完沒了,只好如實交代道:“這個嘛,其實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出去溜達了一圈,然後就回來了。”
“虧你還有臉回來!你不是很拽地跑了出去,說什麼有些必須要去做的事情麼?原來”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散步啊?真被你打敗了。“說到最後,方靜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其實方靜徽心裡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有些氣惱凡舒那冷冰冰的態度而已。調侃了他一番以後氣也消了:“滾吧,該到哪到哪去。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裝酷要帥的話,絕對饒不了你。”
凡舒一聽,如獲大赦,連連點頭,直到方靜微大手一揮,凡舒才小心翼翼地退走,生的再惹這位美女醫生生氣。
待凡舒走遠了以後,方靜微才低聲自言自語道:“還是這副模樣看著順眼一些,之前那副樣子看著太男人了一些,不像凡舒小弟,看著不舒服。”
雪安靜地睡著。晶瑩別透的肌膚上還帶著沒有完全乾透的淚痕,顯然自己走後並沒有睡下,一直偷偷的哭泣,等哭累了才不自覺地睡著了。
凡舒有些心痛,同時心裡十分的自責。他固執地認為,是因為自己的錯,才讓這個女孩子這麼的痛苦。
他緊緊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心裡暗暗地發誓,不會再讓人傷害到她。不自覺的,他的手臂輕輕的撞了一下床邊的小桌子,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
就這麼點聲響,雪竟然警戒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四周。
凡舒覺得有些驚訝了,想不到熟睡中的她竟然也有著這麼強的戒備心。驚醒了她的睡眠讓凡舒有些不安心。他輕聲說道:“對不起,吵到你了。安心睡吧,我守著呢。”
雪輕輕搖了搖頭:“與你無關,只是我一向都睡得很淺,習慣了。只是,你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這東西,送還給你。”凡舒把星隕送還了過去。
雪目不轉睛地看著星隕,眼裡一直隱藏著的陰霾一點一點的散了開來,神情也有些激動。
雪的變化凡舒看在眼裡,見雪的精神有所好集,自己心中的鬱結也舒開了不少。
謝謝你,凡舒。“雪的激動慢慢平復下來,說:”可以繼續替我保護著它嗎?“
“可以,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一直到死。”凡舒想也不想,馬上便答應了下來。
儘管他知道,瞄上這塊石頭的,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但是他卻不後悔自己的這一個決定。
雪看著星隕有些出神,凡舒也沒有去打擾她。
直到她回過神來,才抱歉地說道:“我相信你。這塊石頭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代替我好好保護它的。對了 想聽故事嗎?”
“好啊。”凡舒隨口應道。其實他一直對星隕的故事也是很好奇的,但隨即想起雪受傷以後,精神狀況一直不是很好,便遲疑道:“但是,你的傷
雪笑了笑,說:“不礙事的。多虧你把星隕拿回來了,現在我的精神很好。”
“那好吧,你說,我很願意聽。”凡舒在確定雪的精神狀況穩定以後,便閉上了
“我自小就在一個破落的小村莊長大,父母不詳。陪伴在我身邊只有與我相依為命的爺爺。我自小便被爺爺困在一個狹窄的院子內,在四面高牆之內,對著一塊黑不溜漆的石頭,念著一些不明意思的咒語,日復一日。儘管枯燥無味,對這種生活方式也感到無比的厭惡,但我從來都不曾表露出來。因為偶爾的一次撒嬌耍橫,一直一臉嚴肅的爺爺竟然破天荒的抱著我痛哭起來。年幼的我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我知道,不能讓疼我的爺爺傷心,便再也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心思。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我終於知道這一切痛苦的根源了,一切都源自於我的姓氏,那萬惡的奧米奈菲。”
雪說話的語調很平淡,娓娓道來,但凡舒卻從中聽出了淡淡的憂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