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回去搬救兵,這小子跑不了的!”
意識到自己惹上麻煩的黑衣人們開始慌亂起來,不知在誰的招呼下一鬨而散,分頭朝幾個方向逃去。
凡舒這一下急了,在這荒山野嶺裡沒有這些傢伙的帶路自己還真走不了,如果讓他們帶回大量救兵的話那自己是絕對招架不住的。匆匆抬手用冰霜魔法射倒數人以後,其中兩個黑衣人已經漸行漸遠,眼看就要消失在黑夜中了。
正在凡舒頭大的時候,燎原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嘆息道:“真是個會惹麻煩的傢伙,乖乖的讓他們抓住不就好了,幹嘛要反抗呢?你反抗就反抗吧,但好歹你手腳也要乾淨些吧,讓他們回去報信打草驚蛇的話麻煩就大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繃帶男從黑衣人逃跑的方向不急不緩地走了回來,信手把兩個已經被打暈過去的黑衣人扔在地上。
“你們!??”凡舒大吃一驚,急急地扭頭向後看,不看不打緊,一看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流水等人正站在他的身後,只是他們的表情都很有些古怪,彷彿在忍耐著什麼似的。
凡舒莫名其妙地看向了他們,再看了一下自己,一種被戲耍的感覺湧了上來。
還是美琳先忍不住了,指著凡舒的鼻子哈哈大笑起來。
“閉嘴!不準笑!”凡舒惱羞成怒,大聲喝罵道,然後轉過頭來質問:“流水,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沒有威懾力的恐嚇美琳自然沒有理會,而是和方靜璇兩個一邊小聲交流著什麼,一邊更加放肆地大笑。
“其實這一切都是巧合。”流水裝出一幅正經的樣子,說道:“我們只是在偵察的時候剛好看到一輛可疑的馬車,於是便一直跟蹤著它而已。只是不知道我們這麼巧想到一塊去了,你竟然這麼大的犧牲臥底到裡面去了。真想不到啊,外表看起來很討厭這次任務的你竟然是最熱心的一個。說回正經的,你從這些傢伙的口中問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嗎?”
凡舒到臉紅耳熱,總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說自己是被區區幾個強盜抓住吧?雖然心有不甘,但又不敢反駁,只好順著流水給的下臺階走下去,厚著臉皮說道:“沒……這不,正打算開始問呢。”
“這樣子啊,那還是交給方靜璇吧,這個她比較在行。”流水回過頭來對方靜璇說:“麻煩你了。”
“嘖,工作的時間到了嗎?”方靜璇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朝著那個手臂被凡舒凍結了的黑衣人走了過去。
(威逼?色誘?嚴刑拷打?)
凡舒心裡已經開始默默地為黑衣人祈禱了,不管那一種,反正到最後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黑衣人並沒有失去意識,捂著手臂在地上痛哼著,看著靠近的方靜璇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不過出乎凡舒意料的是,方靜璇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只是很平靜地走到了瑟瑟發抖的黑衣人面前。
“放輕鬆點,我又不會把你吃掉的,只是有點關於叛軍的事情想問你一下而已。好好配合的話就放你走。”
黑衣人的臉色稍微放鬆了一下,但很快又緊繃起來,最後臉色慘然地說道:“不,不用問了,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關於‘革命軍’的情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想不到區區一個土匪竟然出乎意料的硬氣,方靜璇皺了皺眉頭,就在凡舒以為她終於要露出真面目發飆時,她卻只是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塊金色的懷錶,說道:“你認得這個懷錶嗎?”
“不認得。”
“真的不認得?你再看清楚一點?”方靜璇說著的同時,輕輕地左右搖擺著懷錶,而看著懷錶的黑衣人神情則漸漸變得迷茫起來。直到此時,方靜璇才回頭,對流水打了一個OK的手勢。
“還是這麼幹脆利落,很好。”
“既然很好的話,那麼給我加點薪水如何?”
流水直接無視了她的話,而是仔細地詢問起了那個黑衣大漢關於那個叛軍盤踞地的情報。剛才還三緘其口的黑衣人此刻卻有問必答,雖然到了關鍵的地方總是會稍稍遲疑,但最後都會全部交待出來。
凡舒看得稀裡糊塗的,想問但又不敢問,倒是達米安警惕地看著方靜璇,說道:“好可怕的催眠術啊,竟然這麼簡單就能夠把人深度催眠了。”
凡舒略微一想,點了點頭道:“催眠術?怪不得我感應不到她有使用魔法,原來使用的是催眠術啊。雖然早就從一些文獻中看到過,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耶,比想象中還要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