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那邊還沒有訊息嗎?”老荷官忍不住又用手帕擦了擦額上冒出的虛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擦汗,手中的手帕早已經被汗水打溼。這短短的一小時時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當了大半輩子的荷官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邪門的事情,無論他用什麼技巧去搖骰壺,開啟壺蓋的時候,總是那三個如惡魔般的數字“六六六”。
旁邊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用眼神詢問了一下老荷官,下一步該怎麼辦。
“怎麼了?快點賠錢然後開始下一局吧,我想大家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流水看著焦慮地老荷官,淡淡地笑道。
一旁的賭徒們連聲附和,老荷官磨磨蹭蹭也的確讓他們有些不耐煩了。
“賠!”
老荷官發話了,旁邊的小廝才開始動手把籌碼一一發還到賭徒們的手裡。
老荷官神色複雜,看著流水由衷地說道:“後生可謂啊。”
在他驚訝流水賭術高超的同時,心裡也在不停冷笑,賭術高超又如何?畢竟太年輕了,不懂得鋒芒內斂。難道他真以為能夠平安地帶著這筆錢離開?
與此同時,賭場的另外一端,離骰子攤位約莫數十米距離的地方,另外一攤賭攤也傳來了一陣興奮的譁叫聲。
其中有好事者望了過去,發現那邊同樣圍著一大群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稀奇的事情。
不過他們並沒有過多的理會,連續的圍骰,這邊的事情也足夠的稀奇了,而且自己也有份押注贏錢,傻瓜才會浪費精力去管別人呢。對賭徒來說,賭博永遠是第一位。
“看來那傢伙還蠻本事的嘛,怪不得敢下這樣的賭注。”流水也僅僅只是掃了那邊一眼,然後便不再理會了,一點也不擔心。這些對外的公眾賭場最多每注也就一百金幣,而自己每一把都收回三十六倍的最高收益,對方根本就不可能超過自己。因此只掃了一眼遠處的人群以後,把視線放回到了老荷官的身上。
當他的眼睛看向老荷官時,老荷官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壓迫力,看來這次的賭博已經在他的心裡造成難以磨滅的陰影。
就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二樓的面向賭場一處欄杆上,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小店竟然迎來了兩位如此年輕的高手,看得我也技癢起來了,兩位小友上來陪我玩上幾手如何?”
聲音巨如洪鐘,偌大的賭場中每人都清晰可聞。所有人幾乎同時抬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地。
在二樓的欄杆處,一位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滿臉笑容地向樓下看去,雖然分處賭場的兩端,但流水與輝少兩人都同時感覺到對方正在觀察著自己。
待看清楚那人以後,不少賭徒都低聲驚呼起來,他們可都是老油條了,少部分人甚至曾經目睹過十年前的那場賭界的盛宴,自然認得這位帝皇賭場的老闆,外號“必勝客”的賭術高手。
這位高手儼然是很多賭徒心中的偶像,因此他才出現便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近年來他已經很少出現在帝皇賭場裡面了,想不到竟然被這兩位小輩的鬧騰驚動了出來,而且一開口便是挑戰的宣言。
“大魚咬鉤了!”
場中的兩人都露出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笑容,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走了過去。
見二人爽快的應戰了,賭徒們心裡的熱血都澎湃起來。
“必勝客”的實力自然是不容置疑,但這兩位新人王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來這場對決會很有看頭。樓下的賭客們都開始議論起來即將到來的賭局了,少數有資格進入二樓的人也不再在一樓留連,趕緊上了二樓佔個好位置。
不過少數人的嗅覺卻異常的敏銳,在期待之餘更隱隱有了些擔憂。這種程度的高手通常很久都不會冒出來一個,而現在卻在同一時間出現了兩人,看來這件事並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
賭徒們都自覺地分出一條路讓他們兩人透過,他們的眼裡充滿期待,這場新老賭王的對決。
兩人於樓梯口處碰頭了。
“一萬三千金幣左右。”輝少自信滿滿地報出了自己所贏取的金額。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能力,彷彿預知了賭博的結果一樣,每注都壓在了勝利的一方,因此短時間內便贏下了這麼大筆錢,就憑這一依仗,他才有信心贏下流水。
流水嘴角很自然的上翹,笑了笑,說:“詳細數目沒算過,不過估計應該超過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