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帶回去一些,學院裡頭的師兄看著都說好,便讓我這次再帶一些回去,說寒山寺這邊的葉子有佛性,不是城裡頭的葉子可比的。”
白城聽了覺得新奇,便笑著說道:“葉子也能做成書籤嗎?”
賀文麒點頭說道:“當然,還挺好看的。白大哥住在哪兒,等我做完了,送一些給你吧。”
白城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後笑著說道:“雖也是京城,但多有不變。”說完這話便看了一眼賀文麒,見他並不因為自己隱瞞而露出不悅,這才說道,“不如這樣吧,你若是做好了,便送給方丈大師儲存,等我有空便過來取,如何?”
賀文麒自然答應,也沒有再猜測白城的家世,暗道這位這般小心謹慎,在家中恐怕不太好過,便安慰著說道:“我會把最好的先留給白大哥。”
白城一聽倒是笑了起來,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會把最好的先給自己,無論這孩子是不是隨口一說,他心中都覺得暖心。
兩人說了一會兒,便聽見有李氏喊人的聲音,賀文麒只好起身告辭,等他走遠了,白城才收回了眼神,朝著寺廟外頭走去。
等走到外頭,早早的便有馬車等在這兒,如果賀文麒在這兒,看見這輛馬會的話,更會肯定這個人出生不凡。
即使是不受寵,幾乎小透明的王子,二十一王子朱成皓的出行還是有規格擺在那兒,守在馬車前的男子見他出來,連忙撩開車簾讓他進去,等離開了寒山寺,才疑惑的問道:“殿下,寒山寺畢竟不如玉光寺,既然要為王子們祭奠,為什麼要來這兒?”
朱成浩卻只是閉著眼睛,淡淡說道:“若是去了玉光寺,恐怕一年前的事情,會再發生一遍。”
聽了這話,男子便不敢再說什麼,一年前朱成昀故意捉弄朱成皓,導致他吃了不少的苦頭,最後皇帝知曉,對於誠貴妃母子也沒有多譴責一句,由此可見自家殿下的地位,再想到如今那對母子如日中天,若有一天二十王子登基為帝,自家殿下哪裡還有什麼活路。
馬車漸漸的靠近京城,坐在車上的朱成皓卻忽然睜開眼睛,遠遠的望著那已經成為小山包的寒山,一時之間臉色變幻莫測,漸漸的,少年的神情變得堅決起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回鄉
賀文麒落下最後一筆,自己看著還算滿意,她不求自己成為書法名家,但這時候靠科舉,一手字也佔據了部分原因,總不能試卷拿出來就讓主考官皺眉頭吧。十幾年來勤學不綴到底是有用處的,上輩子的時候,他絕對想不到自己還有揮毫自如的那一天。
就在賀文麒將毛筆洗乾淨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一人,卻是一隻跟在賀餘慶身邊的小廝,看見他便笑著說道:“幸好麒少爺還沒走,老爺想著找你說說話呢。”
賀文麒倒是有些意外,賀餘慶這些年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到底是年紀大了,如今連學院都不怎麼來,一般都是幾個得力的學生在教。
聽了這話,賀文麒便放下筆說道:“那我現在就過去吧,老師今天的精神頭可好?”
之前賀餘慶又生了一場病,大夫說不能操勞,於是他家師母便不讓他再來書院,只是每天當閒人養著。偏偏賀餘慶又是個閒不住的,便時常拉著他們這群學生過去聊聊,賀文麒作為他的得力門生,就是去的最多的一個。
賀餘慶早年與嫡母嫡兄相處的不好,房子也距離賀家那一塊很遠,不過距離書院倒是近,不過是幾步路的功夫。賀文麒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門房見是他也不攔著,反倒是笑吟吟的行了個禮。
等走進外院,遠遠便看見賀家師母站在門口,瞧見他進來倒是鬆了口氣,笑著說道:“幸好有你這麼個耐得住嘮叨的學生,否則的話,你師父可得閒得發慌。”
賀文麒自然行禮不提,因為賀家師母比他大了幾輪不止,倒是也沒有什麼忌諱,笑著說道:“別多禮,快進去吧,待會兒嬸孃讓人跟你娘說一聲,晚上便留在這裡吃吧,你師父最近胃口都差了。”
賀文麒點了點頭走進書房,便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在那兒寫字,比起當年初見的時候,賀餘慶真的老了許多,他到底也是五十出頭,快六十的人了,加上身體不好,看著倒是比同年人還要更老一些。
想到這位老師對自己多年以來的照顧,賀文麒眼睛微微一熱,走過去說道:“老師怎麼又在寫字了,師母看見的話,肯定得生氣了。”
賀餘慶見他來了也高興,笑著說道:“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