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稟告:“啟稟皇上,微臣推舉賀文麒賀大人,賀大人探花出生,才學出眾,是前往南中的上上之選。”
如果無人敢去,最可能的就是兩位皇子一派的人被遷怒發配,還不如趁機將一直礙眼的賀文麒打發出去。
話音剛落,大殿之內又是一片附議,若是有人當了這個替死鬼自然是最好,南中這樣的地方,即使能夠升官,在場的人願意去的也是絕無僅有。
賀文麒臉色一變,沒料到自己再一次掃到了颱風尾,心中大叫不妙,抬頭正要說話,卻看見皇帝一雙冰冷徹骨的眼睛。
賀文麒微微一怔,顯然是明白過來,在皇帝的眼中,朱成皓是值得一時護住的棋子,那自己就是隨手可丟,隨便可取代的棋子,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也懶得費心費力來護住他。再有一個就是,南中雖然是險地,但畢竟地域廣闊,又跟各種名族混居,若是落到幾位皇子的手中,恐怕老皇帝還不放心。
賀文麒一顆心一點點往下沉,卻猛地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之內響了起來:“賀大人不過是文弱書生,去了南中還不是送命的份兒,不如隨了各位大人的願,讓本宮前往南中,也好看看,傳說中的瘴氣是否就那般的厲害。”
這話自然是朱成皓所言,在他眼中,自己去了南中,早晚都能回來,若是賀文麒的話,以那傢伙瘦瘦弱弱的樣子,還不被人連骨頭都吃了。
老皇帝顯然也沒有想到,朱成皓會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南中是什麼地方,多少人避之不及,這傢伙倒是毫無所懼。
一旁的三皇子卻笑著說道:“二十一弟果然大義,若是有弟弟親自前往南中,那歷朝南疆無憂矣。”
二十皇子朱成昀更是笑著說道:“二十一弟為國為民,其心可敬,讓為兄實在是慚愧。”
老皇帝卻不樂意了,冷笑一聲說道:“昀兒這般慚愧,不如就替你二十一弟去了南中,如何?”
一句話,成功的讓兩位皇子都閉了嘴,皇帝看著朱成皓說道:“皓兒原意是好的,只是京衛還需要你打理,南中不過是彈丸小弟,哪裡用得著大材小用。”
朱成皓還要再說話,卻見賀文麒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啟稟皇上,微臣願意為皇上分憂,前往南中教化蠻夷。”
無論他有沒有站出來,恐怕不管是皇帝還是其他的大臣,都想讓他去南中,既然註定了這個結果,何必為了一時之氣反倒是惹得皇帝不悅。
見狀朱成皓眉頭緊鎖,冷著臉就要說話,卻見賀文麒已經跪倒下來,繼續說道:“微臣從小飽讀詩書,只為報效朝廷,無論是刀山火海依然不懼,何況是區區南中,若是能為皇上分憂,是微臣天大的福分。”
聽到賀文麒的話,皇帝果然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原本他還想著,這個小子今日不懂事,早該站出來,如今看來,倒是沒有辜負自己的信任,他倒是忽然想到,賀文麒家中還有一個寡母在,恐怕他方才的猶豫,就是因為孝順母親,不忍長離的緣故,這般一想,方才的不悅也散了大半,索性笑著說道:“罷了,賀卿家忠義感動天地,御封為南中知府,其母教子有方,賢良淑德,特賜為淑人。”
淑人對應三品,也就是說,皇帝大手一揮,直接將賀文麒從正七品換到了正四品,直接跳了六級,這在古代可謂是比坐飛機還要快了。李氏更得不了,以賀文麒的官職,最多不過是恭人,如今她卻是淑人,就算是在京城裡頭,也是十分難得了。站出去別人都要給幾分臉面。
皇帝金口御封,誰也沒有反駁的餘地,幾個還要唧唧歪歪的御史,直接被皇帝一個瞪眼瞪了回去。賀文麒心中對去南中的事情還是有些恍然,但皇帝既然已經給了棗子吃,他也只有謝恩的份兒。
早朝終於結束,賀文麒走出大殿,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雖說當年他也打算找一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窩著,但擋不住南中危險性太高,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去無回。
偏偏有人看他還不順眼,南中他們不樂意去,看見賀文麒一下子變成了四品,一躍在許多人之上,自然也有人嫉妒,忍不住出言諷刺:“恭喜賀大人,此去南中,可要為了朝廷多多照福百姓啊。”
賀文麒微微一笑,自然說道:“這是為臣的本分。”
那人諷刺不成,冷笑一聲說道:“咱們可都羨慕賀大人,這才多久就到了四品,以後可謂是前途無亮啊。”
賀文麒還未說話,卻聽見一個帶著冷意的聲音說道:“若是諸位大人這般羨慕,不如隨本宮去見父皇,南中知府雖然難得,但諸位都是有識之士,說不準父皇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