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也不知道問什麼卻可以在這個寒潭保持著一貫飽滿的精神。盤在宛夜手腕間,在聽到主人的問話後趕緊抬起頭,綠豆眼眨眨。
“你是說我不傻嗎?”看出小青眼中所要表達的含義,宛夜苦笑:“不傻的話為什麼在知道那個被我們救回來的人是滄安雪的弟弟時卻沒有馬上去殺了他。這樣不是很傻嗎?因為看到他年紀小,看到害我的人是他姐姐而不是他就心軟了,這個樣子的我,不是很傻嗎?”
瀰漫著無邊寒氣的冰潭裡,一個赤身的人靜靜的待在潭邊,手上捧著一條細細的小青蛇。
小青疑惑的歪著腦袋,努力理解者主人所說的話,半響之後才晃悠著腦袋搖頭,綠豆眼激動的眨著。
“知道了。小青你不用這樣安慰我。”宛夜苦笑,將小青放在岸邊,然後游到潭中央打坐好,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旋繞的依舊是那時的場景。
為什麼剛才沒有狠下心殺了那個人呢?
他不僅是滄安雪的弟弟,也是滄子傑的弟弟,不管哪一個,都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為什麼會心軟呢?
想起那個少年清澈的雙眸以及臉上還未退去的稚氣,宛夜洩憤的一掌揮像譚心。水擊起萬丈的瞬間,只剩臉上無奈的苦笑。
為什麼,連到了這個地方,也還是逃脫不了原來的那個生活呢?
簡水谷,滄安躍,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提示著那些傷痛的過往。
將頭埋在冰冷的潭水中,宛夜屏息將腦海中所有的雜念削去,心靜、心定、心死。仙塵柔和的氣息在身體裡慢慢伸展開來,然後,心也就跟著靜了下來。
這一靜,就是兩個時辰。
等宛夜終於整理好心情從寒潭回到山洞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那兩人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的場面。
只是隨意的飄了一眼那個躺在石床上養傷的人, 宛夜徑自走向另一邊在搗弄著什麼的簡水谷:“在幹嗎?”
“宛夜?”簡水谷輕輕笑笑,然後指著眼前一個小瓷缽道:“這裡面是情殤的解藥,只是不知道藥性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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