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啊,這才情竇初開呢,就遇上這麼個禍害……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我們就乾脆來幸福吧!”狐狸眼一眯,便作勢上前要去抱抱,終於被那斐忍無可忍擱倒在地。
一隻羊,兩隻羊。
三隻羊,四隻羊……啊啊啊睡不著!
滿魚忽地從床上坐起來,揉著自己的頭髮。同盟軍的發展莫名地不順利,如果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跟那斐定親怎麼辦啊!那斐那個叛逆期青春期的怪小孩,到底腦袋裡在想什麼啊。
屋外叮叮淙淙的零星琴聲已經響了快大半夜,滿魚不用看也知道是滿江,那有一下沒一下的零星調子還聽得出是《梁山伯與茱麗葉》,這個人有那麼喜歡這首歌嗎?怎麼比賽前沒見他這麼賣力地練?難道他以為別人都不睡覺的?!
再看滿風哥的房間,門簾低垂,半點聲響也無。按時睡覺按時起床,多好的一個青年!
滿魚終於聽不下去,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去找滿江理論。平日裡她裝乖她撒嬌她怎麼著天真單“蠢”都行,可是今個姐兒心煩!不幹了!
木門一推,大步跨步出去。
那人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鬆鬆地抱著木琴,手指漫不經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滿魚一眼看過去便知道,這個人的神兒早就飛了。硬生生地止了腳步,看著這個連星星都看不到的月夜裡,月光下如沒有生命的白玉雕刻一般俊美的男子……滿……滿風哥?
怎麼會是滿風哥?他什麼時候學會這個曲子的?……梁山伯……他該不會,是想起了線娘?
突然間覺得在人家傷感的時候來打擾似乎不太好,滿魚立刻轉身回房。
(江:不公平!誣賴我也就罷了,為什麼看見滿風就不找他理論!?我長得又沒比他差!蜓:人格魅力問題……)
“魚丫頭。”他淡淡而低沉的聲音喚住她,滿魚回過頭來,看到他淺淺笑著伸出一隻手等她過去。滿魚走近了,稍稍猶豫,將自己的手交到他手裡,讓他輕輕拉到身邊。滿風放下木琴,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這彷彿是滿風的一個習慣,溫柔寵溺,像疼愛著一個孩子一般輕柔地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