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拉住她的手。
“無雙!你受傷了?傷到哪裡?該死的晴暄!我不該離開的,他明明答應過會好好照顧你……”
“雪狐!”晴暄上前來把他拉開,對羽君說明:“無雙,他們就是'玉狐'”
'他們'?
難道玉狐並不是一個人?
看得出“無雙”的疑惑,晴暄道:“'玉狐'是他們兩個在道上的代號,外人並不知道他們是兩個人。他們的名字分別是雪狐和玉貂,平時都是玉貂在外面,雪狐跟在你身邊,但必要的時候雪狐會易容成玉貂來替換他……他們在花散裡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小玉川兒……”
羽君一怔,這才注意到跟在後面慢慢走近來的另一個男孩……粉嫩白皙的臉頰,卻正是記憶中的樣子……
“無雙!你真的不記得我!?”
雪狐的聲音打斷了她,他掙開晴暄的手,無法置信地看著羽君陌生而淡然的眼神……
“無雙!你看看我,我是雪狐!你怎麼可以忘了我?”
面對這個人如其名,雪狐狸一般美麗的大男孩,羽君沒有話可說。仍舊是晴暄替她解圍,將雪狐拉開,“無雙她已經失去記憶了,她身上還有傷,你不要吵她……”
“任晴暄!你還有臉在這裡說話!我走的時候你說過什麼來著?有你在這裡,怎麼會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雪狐連珠炮一般對晴暄發起了攻擊,剩下羽君終於清閒半刻,有機會好好看看另外一個“小玉川兒”。
依然的漂亮,依然的沉默,還有如記憶中一般小獸似的眼睛。
'玉狐'有兩個,'小玉川兒'也有兩個,這兩個孩子果然雖然面容不同,卻有著極為相似的體形。倘若雪狐有時會易容成為小玉川兒……那麼屬於陸唯羽的那部分記憶中,她所熟悉的小玉川兒……究竟有多少時候是玉貂,又有多少時候是雪狐?
突然間,竟然有種被騙的感覺。
玉貂慢慢走到她跟前,那一邊雪狐和晴暄的吵鬧彷彿與他們無關,她只是靜靜望著玉貂的眼睛,小獸一般倔強,堅強……她知道,是他。就算往日那個'小玉川兒'有一部分是雪狐所易容,但是陸唯羽所認識,所喜歡的,就是他。這雙眼睛,從初識的那一天,就烙在陸唯羽腦中。
她不自覺地伸出手,捏了捏玉貂的臉頰。
這個動作讓玉貂微微怔住了,連雪狐和晴暄也停止了爭吵驚訝地看著“無雙”。
捏一捏,扯一扯。果然是嫩嫩滑滑有彈性,手指上傳來的細膩觸感讓人不捨得放手,難怪陸唯羽對這一騷擾行為樂此不疲。
玉貂被捏著一邊臉頰,皺皺眉頭……無雙的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一個人。
無雙看著他被扯得扭曲的臉,忽而笑了。笑容緩緩的,從眼底擴散,明媚如春。
晴暄驚訝地看著她,從“無雙”受傷醒來,他就沒有看她真正笑過。他不解,縱然無雙是失去了記憶,卻讓他感到好陌生。無雙從不會有這樣的笑容,更不會有這樣的舉動。這動作,像極了另一個人。
他莫名地想要打斷,不想看到這樣的無雙。並非不喜歡看到無雙的笑容,只是這般的無雙,會讓他覺得她隨時會消失,成了另一個人。他想把她拉回來……在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開了口。
“無雙,義父要我給你帶話……他已經安排好,由我將你引薦給王爺,你儘量留在王爺身邊取得他的信任,俟機離間王爺和沈蒼瀾。”
任相爺是精明人,看出“無雙”先前神色有異,才故意不提“殺”字只讓她去“離間”。可到底,相爺是不會留著這根心頭刺的。
那根刺,卻是沈蒼瀾——幾乎佔據了“朱羽君”在生前大半人生的人。
“好,我準備幾天就去。你去安排吧。”羽君沒有看他,只轉了頭望著窗外應著。
如今,她不去又怎麼成?她不去,總會有別人去,那麼沈蒼瀾將要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不能讓那個人就這麼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不知道的人手上死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愛還是不愛,恨麼……曾經是不恨的,她只是,無法忍受。
她要去看著,在最近的地方,無論那個人是生是死,她救或是不救,她都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著。
她看著窗外發呆,心思彷彿已經走得很遠。人在這裡,倒好像一個空殼子,心已經不見了。雪狐看得莫名心慌,伸手拉了她,“無雙,我要跟你去!”
羽君回了神,搖了搖頭,“玉貂跟著我去就好,王府裡他應該比較熟。”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