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下唇,在酒宴賓客或嫉妒或羨慕的目光中,一步不差地無聲朝前走著。
甚至不敢和他並肩而行。
她不敢超過這個,在他們眼中幾乎能覆雨翻雲的神一般的存在。
“是是。”女孩像是如夢初醒般,轉身如同一隻輕盈的小鳥,飛快地跟上了歐陽洛的步伐。
“愣著做什麼?”助手快步跟了上去,只在路過那已怔在原地的女孩時,低聲訓斥道:“還不跟上去。”
他不再看那有著黑色長髮的東方女孩一眼,就那樣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徑直走向了酒店大門。
剛才專注的目光,彷彿不過是大家的一場錯覺。
歐陽洛轉過了頭,他伸手輕輕在自己能幹的助手肩上按了按,轉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有事先走了,各位自便。”
他的唇角微微揚起,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又讓人無法猜透他在想著什麼。
他們分明看見,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年輕教父,突然輕輕閉上了眼睛,遮掩住了他原本專注到甚至有些失神的目光。
賓客們的目光,隨著她的動作,慢慢轉移到了歐陽洛的臉上。
她臉上的青澀和不安,隨著她一步一步走向歐陽洛,逐漸褪去,最終留下的,是明眸皓齒的巧笑嫣然。
然後,他們便看見,剛才還有些不安的女孩,提著自己的裙裾,輕輕巧巧地走了進來。
人們無聲地交換著眼神,彷彿很有默契一般,慢慢向兩邊走去,留出了一條可以讓人透過的通道。
紅裙,黑髮,目光清澈,容顏不算傾城,卻與近年來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大熒幕上的那張臉,有著至少五六分相似。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女孩。
舞池中還在共舞的人們慢慢停了下來,有人順著年輕教父的目光看向了門口。
教父雖然年輕,可他們也幾乎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早已有些迷醉的人們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
歐陽洛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有著一頭黑色的長髮,挺直的鼻樑和小巧的紅唇,頎長的優雅的頸項……可這都及不上,她那雙眼睛迷人。
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年輕,眸子還是那樣清澈,面對這樣紙醉金迷的場景,如同初生的小鹿般,有些怯怯的,彷彿不敢踏入。
早已熱鬧無比的酒宴現場,壓根沒人注意,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出現在酒店大門的女孩。
“不是。”助手連忙否認,他有些焦灼地抬頭看向了舞池中央,想要解釋,卻因為猛然站起的歐陽洛,嚥下了接下來的話。
這幾年來,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總有形形色色的女人,用各種不同的方式,試圖接近他。
“這就是……驚喜?”歐陽洛已經開始和自己的助手交談,不再理會僵在原地的女人。
還是如此地乾脆利落。
她是有名的交際花,從來都是眾星捧月的社交場寵兒。卻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毫不留情地拒絕。
年輕的女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
如花的笑靨僵在了臉上。
歐陽洛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淡淡應道:“不好。”
“boss……”拖長的聲音嬌柔地喚著,帶著些微的撒嬌,最是動人不過,“請我跳一支舞好嗎?”
她湊得更近了一些,身上鳶尾花的香味讓她更加勾魂攝魄。
大膽的女郎幾乎心花怒放。
歐陽洛輕輕勾起了唇角。
酒杯中琥珀色的光芒閃動,在燈光下,醇酒、美人……一切都是那樣完美而魅惑。
白皙的手指,如同歐陽洛一般,懶洋洋端著一隻高腳酒杯。
露在外面的肌膚,是健康的蜜色,細膩富有光澤,帶著年輕女子特有的生命力。
她穿著紅色的無袖長裙禮服,勾勒出她迷人的身材。
“能邀請我跳一支舞嗎?”美豔無雙的女郎揚起了精巧的下頜,有些桀驁不馴地看著歐陽洛。
早有嫵媚又豔麗的女郎在一旁觀察了很久,此時便趁機湊了上來。褐色的眼眸和黑色的濃密長髮,帶著幾分東方的風情,她聽過很多的傳說,大多數人都說,他們的年輕教父,大約因為身體裡留著大部分東方人的血液的緣故,對黑髮的女子,有著情有獨鍾的青睞。
“boss。”能幹的特助連忙為他倒了一些紅酒。
修長的古銅色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