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明明是她自己折騰掉的!剛剛跳上牆頭的是她吧?我看見她狠狠捶了她自己的肚子!啊!這個可怕的女人!自己中了邪,不想要孩子,還要惡毒地栽在我們身上!”
眾人深有同感,立即附和。
“是的,太史大人明顯不想要這孩子,你看她還跳牆頭,是跳!不是爬!”
“她走路多快,哪有一分珍重身體的模樣?”
“她一定是中了邪!正常人不會這麼做!剛才我看見明道長明明定住了她,忽然又被她定住。這不可能!明道長何等法力?為什麼一開始能定住她後來反而中她的招?剛剛她一定是妖魔附體!”
“是的是的!這怎麼能怪在夫人身上?怎麼能怪在我們身上?一定是她自己有問題!”
世人在責任面前,多半先想著如何推卸,左推推右推推,也便覺得事實真的便是那麼回事,越說越理直氣壯。
常夫人也不暈了,自覺生死存亡之際,容不得她嬌弱,足可毀滅常家的大難在前,她必須要力挽狂瀾。她一骨碌爬起來,大聲道:“給我紙筆!我要將這裡的事立即去信麗京說明!”
眾人心領神會,急急扶夫人去書房了——太史闌行路匆忙,肯定不會來得及寫信,夫人必須搶在前面把事情真相和國公夫人說明,這叫惡人先告狀!
哦不,這不叫惡人先告狀,這叫提前申明真相,以免國公夫人被妖女所趁誤會自家姐妹!
……
太史闌根本不會寫信去麗京。
她腦子裡還沒有什麼婆家婆婆之類的概念,在她看來,和容楚在一起是她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誰同意,她願意才是最要緊的。
至於誰要寫信告誰的狀,告去唄,這天下誰有資格審判她?
她一路出了常府,夜裡無法出城,就回到原先的客棧先歇腳,院子還包著,花尋歡帶著二五營的學生還在等她,她和蘇亞血淋淋地進客棧時,老闆險些以為強盜上門要報官。
太史闌匆匆洗漱,倒頭就睡,這一天她也折騰慘了。
她也不擔心常家的人找上門來,他們本來就沒有資格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