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而不是頂著一生罵名,戰戰兢兢做兒皇帝。
但不管出發點如何,就這點來看,她在人生的末端,依舊綻放出了屬於自己的閃光點。
人,無全黑,無全白,更多介乎兩者之間的灰色地帶,轉側一個方向看過去,會有不同的稜角。
之後有喬雨潤,看起來和宗政惠很像的一個人。我曾說她們是一對自戀的舞者,一個臺前,一個幕後。精心排演人生的喬雨潤,她比宗政惠聰明狠毒,但在愛情上,她比宗政惠飽滿有人性,雖然她的人性只給了一個人,那就是李扶舟。
可是她為了他,放棄了和中越的合作,放棄了唯一得到他的機會。
她為了他,第一時間發現了龍朝的異常,為他尋求出身世答案,並不惜冒險想在萬軍中殺龍朝——這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不顧自身安危行事。
然而她也是悲哀的。
無論她怎樣違背自己,作出自己本不應作出的一切,註定只是情意空投。
她沒有遇見踐踏,只是遇見漠然,可是我覺得這更殘忍。
在人生的末端,在她和瘋了的宗政惠的生死之爭中,關鍵時刻,她被踩住了裙角,沒能躲過致死當胸一刀。
她回首,看見的是他平靜的眼眸,身邊站著踩著她裙角的他的夫人。
當她寂寞死去時,不得不託他的夫人,也就是她的仇人,來轉達最後的遺物。
然而他不曾回首。那個錦囊,被輕描淡寫拋入火中。
那些時候,她是什麼感受?
中刀轉身一霎她是否絕望?
無人看顧的臨終幾天,聽自己呼吸在黑暗寂寥的空間慢慢淡去,她又在想著什麼?
很多讀者非常憎恨這個人物,無數次要我將她狠狠虐死,估計已經為她想過了各種殘忍而鮮血淋漓的死法,或許還覺得這樣的死不夠爽。
可我覺得,這樣的離去,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一刀濺血,或者哪怕**受盡苦痛的死亡,並不是最為殘酷的結局。
殘酷的是在死亡中絕望,在絕望中死亡。
然後說到兩個有爭議的半正面女配。比如韋雅。
很多人不喜歡韋雅,因為她佔據了不該屬於她的位置,因為她“覬覦”李扶舟。
可我要說,每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利,無關身份地位。
當我們傾慕某位離我們很遙遠,甚至已經有愛人的優秀男士時,我們也應該理解他人的同樣**。
事實上我覺得韋雅不該被任何苛責,她很不容易。
無論如何,她已經是李扶舟名正言順的妻子。然而這位妻子,她只是頂著個名頭,沒有任何實質,獨守空房,甚至可能遭受他人背後譏笑,然後還要去救丈夫傾慕的女子,然後那女子愛的還是別人,她還得去救那女子和他人的孩子。
救下他們,照顧他們,沒有起過一絲的惡念。
換位思考,捫心自問,換成你我,誰能做到?
如果這不是大度,還有什麼是?
說到惡念,另一大爭議來了,容榕。
關於她,評論區當初已經有過爭議,我至今還是那個看法——要允許人生中一閃而過的惡念,有時候這和人的本質無關。
心情不好時我們會看誰都不順眼。
極度憤怒時我們會想砍人。
非常鬱悶時我們會希望別人也倒倒黴。
這都是惡念,存在於一霎一時,一閃而過,幾乎每個人都不能逃脫。
還有這麼個詞,叫做“鬼使神差”,人有時會有一種奇特的衝動狀態,在那樣狀態下做出
的事,不符合平時自己的本性和選擇,事後連自,事後連自己都不能理解。
有沒有人有過這樣的感受?
如果有人,一時衝動犯錯,或者有過惡念,事後追悔,是不是也希望他人給自己一個贖罪的機會?而不是一棍子打死,將後路斷絕?
如若自己的孩子犯錯,是不是就會覺得那是有苦衷的,希望得到所有人的原諒?
很多時候,態度決定一生。年少輕狂的錯誤,遇見的是寬容理解,還是苛責不諒,遭遇的很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結局。
我希望人們更寬容而善於換位理解。學會推己及人。
這是我寫這兩個女子,寫這兩個人的心路歷程的真正用意。
……
其實故事還可以寫很多,不過我不打算再寫下去。
二百萬是我給自己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