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吃飯時容楚告訴她,東堂敗了,親王和季將軍連夜回國,南齊這邊現在欣喜若狂,極東總督連夜發了報喜摺子,所有官員聯名替她請功。
這次天授大比十分兇險,太史闌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裡,如果不是太史闌擋了白皎雪的冰劍,在場官員大多非死即傷,可以說人人欠她救命之恩。所以不管內心情願不情願,從折威元帥開始打頭,官員聯名,直接給朝廷上了摺子,請求重賞。
“宗政惠會給我重賞?”太史闌冷笑。
“另外再加重賞賜是不可能的,但原先定下的賞格必然是要給你的。否則誰也不依。”容楚道,“她總得尊重大多數朝臣的意見,以免引起眾怒。”
他微笑,給太史闌作揖,“恭喜大人,又將連升三級,你將是南齊朝廷有史以來升遷最快的第一異數。”
“恭喜國公。”太史闌給他作揖,“南齊得勝,地方光武營得以維持,一番心血未曾白費。”
兩人各自哈哈一笑,不過都沒有太多笑意。
誰都知道,越向上走,危險越大,直面宗政惠的爭鬥,也就越來越近。
太史闌迅速越級,馬上如果給她連升三級的話,她將可以和西凌總督平起平坐,封疆大吏般的級別,但她不可能去做西凌總督,也不可能真的分封到任何一個行省去做總督,那麼哪裡可以安排她?只有京中。
京中無權但有地位的閒散職位,是她很可能將要面臨的安排。
而她根基尚淺,到了京中,直接面對最高掌權者,不再是如今的天高皇帝遠還可以避讓躲藏,在對方龐大而威權無上的勢力網中,她要如何存活?
不過太史闌和容楚都不是會為未知而憂煩的人,他們警惕卻不緊張,審慎向前。
稍稍議論了下朝局,分析之後太史闌可能面對的狀況,兩人便各自睡了。太史闌有傷,容楚傷得也不輕,想幹壞事也有心無力,只能在軟榻上滾幾滾,有事沒事抱著被子瞅瞅她領口過過眼癮。
兩人休養了幾天,前來探問的人絡繹不絕,也帶來了東堂的訊息,說是東堂諸人大部分已經離開,親王和季將軍是直接帶傷離開的,但司空昱留了下來,帶著一些在大比中受傷的屬下,也在城內別院裡養傷。
眾人說到司空昱,臉色都有些古怪,眼光在容楚和太史闌身上溜來溜去——這兩人瞧著還好啊,沒醋啊,嘖嘖。這樣的事國公也很容忍,還沒去殺了司空昱。嘖嘖。
一部分人暗贊——大度!真男人!
一部分人暗罵——懦夫!男人之恥!
……
養傷第二天,慕丹佩來了。
她是來告辭的。她要帶麗京總營的人回去了。
這次天授大比,除了太史闌和二五營,她和麗京總營也算立功不小,回去封賞必厚,所以慕丹佩心情還算不錯。
不過景泰藍一看見她就撅起了嘴——女流氓!偷窺狂!
慕丹佩倒是真心喜歡景泰藍,景泰藍越不給她好臉色,她越要逗他,彎下腰來掐他的小屁股,“景泰藍,膘又厚啦,來,叫乾孃!”
“幹你妹啊!”景泰藍捂住小屁股大罵,“你才膘,你才膘,你臉上好厚膘!”
太史闌一邊瞧著,倒想起兩人賭約來,不如就趁現在,解決了吧。
“上次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她問慕丹佩。
“啊?”慕丹佩這個沒心沒肺的,想了一陣才想起來,“行啊。劃下道兒來吧。”她有點警惕地瞧著太史闌,“不過話說在前頭,你們這些大人可不能幫忙,不然不公平。”
“你和他一個小孩子比鬥就算公平了?”
慕丹佩一臉悻悻,咕噥道:“是,不算。不過我也會讓一步,他就算使什麼孩子把戲我也照樣陪著,總之不要求他和我比學識武功什麼的成吧?那才叫欺負他。”
“你倒是小瞧我兒子了。”太史闌搖搖手指,“既然比,自然是比真材實料。”
“啊?”慕丹佩瞪大眼睛,哭笑不得,“這小不點,和我比真材實料?太史闌,你是太高看你兒子,還是太小瞧我?”
“我不高看也不小瞧。”太史闌雙腿交疊,淡淡道,“不過讓你見識下不同教育培養出的不同人才而已。”
慕丹佩還沒懂這句話,景泰藍已經滿臉陰笑上前來,鬼鬼祟祟抓著一卷東西。
“我的問題很簡單,這是我的功課。”他揚揚小爪子,“只要你能做出來,並回答出我幾個問題,就算你贏啦。”
慕丹佩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