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估計你近期可能要去京城,就算你不在京城為官,你再升勳爵,進入子爵之列,是要由皇室親自冊封的。咱們很快就能再見面。”容楚深情脈脈。
“真的嗎?那太好了。既然如此也不必依依不捨了,那就這麼的,你傷還沒全好,注意身體,咱們京城再會。”太史闌抽爪就走。
容楚在她身後道:“再會,很快再會。”
兩人互相揮了揮爪子,然後太史闌頭也不回走了。
容楚若有所思望著她背影,慢慢地笑了笑,再一轉身。
整間屋子的護衛們都傻張著嘴呢!
“看什麼看?”國公爺豎起眉,“別磨蹭了,等下還要演戲呢,快!”
……
太史闌告別容楚,再用神一般的速度告別了總督,帶著人神一般地迅速離開了總督府,前後時辰不超一刻鐘。總督連想送一送,都只來得及跟在她馬後吃灰,看見一溜煙狂奔而去的影子。
總督感動得眼淚連連——老天開眼了啊,之前那麼多天死賴著不走,現在說滾就滾,瞬間讓人看見幸福的曙光啊……
然後他瞬間真的淚了。
因為站在大門口的他,忽然聽見遠處似乎有吶喊聲,隨即沒多久,自己的護衛就連滾帶爬地趕來,告訴了他一個要命的訊息。
“大……大……大人……國……國……國公他……他……他……”
總督心中一喜。
“國公也要回京了?”
“國公他……”護衛直著眼睛,“被……被擄了啊!”
“啊!”
……
一刻鐘後極東總督趕到後院,就看見屋子裡一片狼藉,傢俱翻倒,衣服凌亂,彷彿剛剛發生世界大戰。
而且這個大戰的範圍還從屋子裡一直延伸到外面,整個院子所有房間都亂得像被一堆野獸滾過。
眾人面面相覷。
太史闌和容楚都是在總督府養傷的。短短一刻鐘時間,光天化日之下,能不驚動任何人闖入總督府,把屋子全部打亂,還能在無數護衛之中擄走晉國公,這群盜匪真是神奇,神奇得很。
武帝世家也做不到吧?
總督瞧瞧那一地狼藉,嗯,該帶走都帶走了。
“國公不見了?”
“嗯。”
“國公的護衛們呢?”
“也不見了,哦不一起被擄走了。”
“國公帶的那一大堆衣服呢?”
“也一起被擄走了。”
“國公梳頭必用的梳子呢?”
“也一起被擄走了。”
總督默默地看著被擄得乾乾淨淨的屋子,淚奔了。
遇上太史闌和容楚這一對賊公婆,不幸福!
“大人……”屬下在小心翼翼地問,“咱們這下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總督咆哮,“上報朝廷,晉國公被擄,去向不明,懷疑是臨近曲臺武林大會眾人所為,現極東正加派人手進行搜尋,一有訊息立即回報!”
“哦……那咱們現在該請哪方面的人手去搜尋?上府?折威軍?”
“請個屁啊!打著燈籠找火把嗎?笨蛋!”
總督府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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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闌神情輕快地一路賓士,確定路上沒有人跟蹤後,半路換馬車,在馬車上換了面具,所有人改裝,再換馬車,再繞路,趕了兩天路,到了一處市鎮。
這個鎮子很平凡,在地圖上都沒有名字,不過很熱鬧,來來去去的,都是短打的漢子。
太史闌遠遠地看見鎮子的輪廓,便命停下馬車,將在路上採購的一些毛皮放上來。
她們現在也是短打,粗布棉襖大風帽,是當地做小生意的行商打扮,這也是在極東大地上行走最多,最不引人注意的一種身份。
但就是這種身份,在進入市鎮之前,也經過了數次有意無意的盤查。還在十里外的時候,就有一隊同樣的“客商”經過,攀談了幾句,聽隊伍裡龍朝吹生意吹得精熟,誇了幾句後離開。距離還有五里的時候有一隊農人經過,有意無意將他們打量了一陣。還有三里的時候,鎮內出來巡丁,直接對隊伍進行檢查,太史闌表示,他們是從黑吉行省出來的,販了些毛皮,也有幾柄好武器要帶到內陸去兜售。
聽說武器,巡丁都很緊張,要求一一驗看,龍朝小心翼翼取出幾個包袱,包袱裡有小包袱,小包袱裡有長盒子,盒子開啟,裡面還裹了一層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