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趕車的技巧很嫻熟,一路沿著一條荒涼的道轆轆前行,太史闌看見路邊經過一些田地,一處荒野,還有一些亂墳堆。
路越走越崎嶇,馬車晃動得厲害,很多時候人一起向左仰,再一起向右倒,太史闌也不可避免晃來晃去,和身邊的人撞來撞去。她的腿不時撞到身邊壯漢的腿,膝蓋撞到對面酸丁和另一個壯漢。大家慢慢額頭都起了汗。
尤其她身邊的壯漢,因為馬車傾斜下行,他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壓上太史闌,他死死抓住車邊,試圖穩住身形,卻無法抵擋慣性和地心引力,不住傾斜下移,太史闌感覺到他的呼吸就在耳側,而他的大腿也緊緊貼靠著自己的大腿,感覺得到肌膚滾熱。鼻中滿滿男子氣息。
她也只好儘量往蘇亞身上倒,一邊慶幸雖然靠得緊,好在那男人身上味道不難聞,還是很清爽的,有點像現代常用的肥皂味道。
不過也絕不是芝蘭青桂香氣。
太史闌到此刻也有點不確定了,本來三個可疑隊伍,只要跟上來和她同路的,就應該是容楚那一批,可是如今看這幾個人,真是覺得誰都不像。
最可疑的那個酸丁,對她的憎惡由內散發,拼命收緊膝蓋,不想和她碰上。
酸丁旁邊那個壯漢,臉上是一種“這群人很危險儘量別靠近”的表情,坐得遠遠的。
自己身邊這個……緊張,太緊張了,這麼撞來撞去,便宜是佔足了,可汗都出來了。
真的很難想象容楚會這樣子,他佔起便宜來不知多得意。
太史闌想得頭痛,不禁生怒——搞毛?愛跟不跟,憑啥費力氣猜來猜去?有種你一直裝!
她往蘇亞身上一靠,乾脆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馬車忽然停了,她一抬頭,看見一片曲曲折折的水域。
有一批小船,正向岸邊緩緩划來。船伕弓腰曲背,姿態看起來有點詭異。
眾人都下了車,酸丁和他的同伴,跳下車的速度無比迅捷。尤其太史闌身邊那個,車還沒停穩就蹦了下去。
太史闌哼了一聲,爬下車,看見那幾個車伕也下了車,順著河灘搖搖晃晃向前走,走到停泊的船那裡。
幾個船伕搖搖晃晃站起來,車伕船伕,都伸出爪子,歡呼般地互相一拍。
爪子。
確實是爪子。
眾人看得清楚,金黃的長毛,長長的指節,微微彎曲的指甲。還有迎面的船伕,大腦門凸嘴巴。
竟然是一群巨大的猴子!
趕車的,撐船的,都是猴子!
難怪一言不發。
這是誰的御獸之術?將這群猴子訓練得和人幾乎沒什麼不同,它們在為彼此順利到達歡呼擊掌之後,船伕猴子轉身從船艙裡拿出一些果子,拋給車伕,車伕們吱吱哇哇歡喜一陣,捧著果子一邊吃一邊回到車上,伸爪子對眾人連揮,讓他們走開,又指那船,示意上船。
眾人看住幾隻耀武揚威指揮的猴子,都覺無語,不過也深深佩服這負責傳送人員者的心思——用動物來運送,真是永遠不怕洩密和出現各種事故,再穩妥不過。
車伕猴子們趕著車走了,眾人便準備上船,那酸丁書生第一個跑過去,看樣子想要先搶佔一條船,以免再和太史闌同船。
不過那船伕猴子卻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抵在了酸丁的臉上,嚴厲地拒絕了他。
眾人愕然,那猴子比劃一陣,指指來路。眾人漸漸明白它的意思——還有人,等著一起。
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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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到底哪個是他呢?猜吧,猜中有獎。
存稿君告訴你們一個笑話,土肥圓那廝就是一個鄉巴佬,聽說北京氣候詭異,早穿棉襖午穿紗,於是皮箱裡薄短外套,厚短外套、旗袍、針織衫、褲子、吊帶、中袖秋裙、無袖夏裙、單層布裙、加厚短裙、長袖襯衫、短袖蕾絲披肩、厚打底褲、薄打底褲……統統帶了!
土肥圓咬牙講——哪怕你北京一日四季,老子也搞得掂!
存稿君表示鄙視——傻了吧唧的,一套就能搞定,外頭長風衣裡頭中袖裙熱可脫冷可穿宜家宜室可進可退需要這麼多零零碎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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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二十五號啦,存稿還是萬更啊,土肥圓智商雖然低了點,但敬業精神還是可嘉的,出門也沒擱下親們不是?存稿君代她要票:有親攢到票了嗎?
第六十三章 水中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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