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規則不可移動,她也只能賭。
賭命。
她撒出暗器時是計算過的,輕的在前面,重的在後面,擋在她前面的最後一件暗器,是梅花花心,一個帶鋸齒的小金盤。
耳聽著金屬不斷交擊聲音越來越近,她甚至能感覺到那絕世暗器帶來的細細的凌厲風聲,已經針一樣刺到她臉上!
她的心也砰砰跳了起來。
她是武學奇才,天生穎慧,練武事半功倍,出生至今一路坦途,從未如此刻這般逼近死亡!
慕丹佩乾脆閉上眼睛,開始專心想蹄花。
“鏗。”
一聲比別的暗器更響的交擊。
撞上了!
隨即她感覺到那疾行的殺手,帶來的風聲似乎緩了一緩,不禁心中一喜!
眼睛一睜,就看見小金盤也墜落,面前已經什麼都沒有,似乎有什麼東西震了一震,她沒在意。
她舒了一口氣。
她還站在這裡,毫髮無傷。而對面陳池池已經受傷。
按照比武臺上的規矩,先出手還先傷的那個,判輸,後頭已經無需再比,因為這是實力的懸殊。
慕丹佩笑了笑。
“很抱歉我功力控制不夠,暗器反激,誤傷了你。不過……”她轉身看容楚,“應該算我贏,是不?”
容楚凝視著她,笑笑,搖了搖頭。
眾人愕然——這擺明了是慕丹佩贏,國公剛才還很公正,現在是怎麼了?看二五營連輸兩場,沉不住氣了?
麗京總營的人立即憤然大叫,“不公!不公!我們挨射還傷了對方,怎麼不是我們贏!”
慕丹佩倒沒發作,只是瞧著容楚,眼神漸漸浮現失望和不屑。
太史闌忽然搖了搖頭。
景泰藍扒著她大腿問:“麻麻你在鄙視她嗎?”
“談不上。”太史闌唇角一抹淡淡笑意,“只是覺得,這世上,最合適的永遠只有一對,別人再優秀,不是你的茶就不是你的茶。”
她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覺得心情很愉悅。
景泰藍搖搖大腦袋,覺得這個回答太深奧,還是玩自己的吧。
臺上容楚忽然心有靈犀地看過來,看見太史闌唇角的笑意,也微微一笑,端茶喝了一口。
喝完茶,等麗京總營的人罵完,他才施施然道:“慕姑娘不妨看下自己的袖子。”
慕丹佩一怔,低頭一翻自己袖子,臉色一變。
她今天穿的是帶點番人風格的女式便袍,既有女子的嫵媚也有短袍的利落,袖子是燈籠狀,現在垂下的燈籠袖子上,有一個清晰的對穿而過的洞。
她霍然抬頭,驚訝地看著容楚。
她自己都沒發現,隔那麼遠的容楚,怎麼瞧清楚的?
容楚輕輕將茶杯一擱,“慕姑娘,你現在覺得呢?”
慕丹佩默然半晌,吸一口氣,道:“我先前雖然射中陳池池,但那不是我該出手的時候,是我自己內力還沒練到家,氣機洩露誤傷敵手。現在,我袖子上這個洞眼,說明我已經被射中。所以,我不再堅持我勝,勝負,請國公裁決。”
“慕姑娘光明磊落。”容楚贊,“陳池池傷,但起因是你功力不足;你被射中,卻也不是陳池池本身射暗器的能力所致。雙方各有不足之處。這樣吧,平局,如何?”
慕丹佩點頭,“國公公正。”
她這麼說,別人也沒話好說,無論陳池池那個暗器發射得多荒唐,慕丹佩被射中是事實。麗京總營的人悻悻地坐下去。
二五營的人卻開始緊張。開場兩局,一負一平,相當不利。
下面一場卻是比文賦的。向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眾人面面相覷,覺得論起文賦似乎大家都可以,但似乎也都不可以,誰知道會考一些什麼題目?再敗怎麼辦?一時竟然沒人敢請纓了。
太史闌忽然咳嗽一聲,站起身,撣撣袍子,道:“我去。”
二五營學生愕然瞪著她——你去?
大家都知道太史闌能力超卓,心性不凡,但她再怎麼不凡,二五營學生都知根知底,曉得這傢伙論起真正本事,標準的“文不能文,武不能武”。
雖然對她的文化底蘊不是十分了解,但大家都知道,就她在二五營裡那短短几天,上過兩次文史課,課上都帶著兒子去,兒子記筆記她打瞌睡,完了教官提問,問她“天熹元年大詩人屏山居士的一句詠雪的名句是什麼?”,她答“這麼簡單的問題就不要問我了,還是我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