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玩她的頭髮,從來也沒有玩落她一根頭髮。但此刻,這頭髮一摸就掉,而且乾枯發澀,暗淡無光。
車內光線暗,他剛才進來就一直受驚嚇,好容易坐穩了,也是坐在她身側,她又穿著寬大袍子,披著頭髮,他一時竟然沒有察覺她有什麼不對。
然而頭髮是人體精華,這樣的落髮意味著身體的極度衰弱。他知道太史闌還在月子中,而且月子中就指揮戰爭,很受了折騰。但他熟知她的體質,就算如此折騰,也不該衰弱至此。
發生了什麼……
雖然不安,很想看看現在的她怎麼樣,但他最終沒有強硬地抬起她的臉,他也留戀此刻溫柔依人的太史闌,有心想要這樣難得的機會,多留存一刻。
他的手又落了下去,卻沒有再動她的頭髮,而是落在她的耳後,輕輕揉捏她的耳垂,耳垂上穴道多,他給她慢慢調理。
“怎麼會這樣問。”他溫柔地問。
太史闌給他揉捏得渾身舒適,精神放鬆,卻依舊沒說什麼,只道:“告訴我答案……”
容楚淡淡笑一聲。
“是,你是冷情,堅硬。可是你從來不曾忽視他人感受。相反,你才是最細膩,最知人間苦痛和大愛的那個。”他輕輕捏著她玉珠般的耳垂,看那點雪白漸漸微紅,可愛如珊瑚果兒,“闌,我雖不知你身世,但我想你一定經歷許多。那些過去是痛苦的,卻沒能讓你去恨世人,只讓你因為太明白痛苦的滋味,而拒絕他人接近,也因為太明白痛苦的滋味,所以你更能懂他人痛苦。”
太史闌抱著他,低低道:“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覺得,你想必也會難受的,何必再拖個人傷心呢……”
“看。”容楚笑起來,“還說你忽視他人感受?這不是重視那什麼是?我的太史,我的闌,你不是一向堅定自我,老孃天下第一嗎。怎麼忽然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了?真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