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瞧著非常驚訝——這不是現代公交公司或者計程車的雛形麼?這種方式相當先進,而且也有助於這個城池的管理者對所有外來人口的管理,最起碼他們能清晰地查到這些人去了哪裡或者落腳哪裡。
太史闌發現本城居民也有坐車的,人流量相當了得,光這打的費,這組織者就可以賺一筆。
不過那些大車看起來很新,似乎是新近的玩意,太史闌讓花尋歡去打聽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花尋歡回來,滿臉驚訝地道:“人家說這是折威軍元帥的主意,剛剛推行了也不過幾個月,不過效果很好。這些馬車每天送人所得的費用,刨開馬車的修繕和車伕的收入,剩下的是折威主帥和海鯊團的老大平分。”
太史闌一聽是那傢伙的主意,頓時不奇怪了,外三家軍中最油滑的折威軍,以及他們滿身銅臭的主帥,她是早早就見識過了。
只是不知道折威主帥作為一個外來客,是怎麼打進靜海城的勢力範圍,甚至和地頭蛇達成協議一起賺錢的?
太史闌剛剛站定,就看見一群人將一個衣著破爛的少年狠狠搡了出來。
“誰準你來賣魚的?”當先一個漢子大罵,“你們黑水峪村的魚稅還沒交上來,就敢私自賣魚?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下海撈魚?”
“大爺,大爺。”那少年淚流滿面,滿身被鋒利礁石割破的傷痕。抓著一個破舊的漁網苦苦哀求,“這是我到刀巖那裡捕的,拿小命換來的!我就賣這一網,就這一網,我娘病了還等著抓藥,求求您,求求您!”
“刀巖的好魚,你竟然敢私藏!”那漢子一把搶過那網,一口濃痰吐在那少年臉上,“滾!”其餘人將那少年狠狠一推,推得他骨碌碌滾在人群中,撞到各種器具乒乓亂響,少年驚叫不絕,那群漢子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少年爬起身,哭泣著離開,聲音悽慘。四面的人剛才停手瞧著,現在又都繼續做起活計,臉上帶著一種司空見慣的麻木。
花尋歡忽然追了出去,太史闌也沒管,過了一會花尋歡回來,似乎氣還沒消,憤憤地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