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給開了,那少女大病初癒,一番奔跑,又被關了半夜,臉色十分憔悴,看見太史闌,露出眼神便充滿敵意和恨意。
太史闌眼裡這種角色便如螞蟻,隨意揮揮手示意她回家,便又回去睡覺。
她得養好精神,天亮了海姑奶奶可能就到了。
她向來不把別人情緒放心上,因此走得輕鬆,沒注意身後女子眼神,沒想到一時疏忽,禍患暗生。
==
水市島暗流湧動,國公府暗香浮動。
那個丫鬟微微上前一步。
容楚卻已經閉上眼睛,單手擱額頭,一線日光下肌膚白到透明,唇色卻如薔薇。
這男子本就擁有令人難移目光人間美色。只是此刻他看起來幾分虛弱幾分淡漠,不似平日清貴高遠,光華逼人,眉間微微蹙著,倒讓人心生憐惜,只想多多親近。
她慢慢地走上前去。
容楚似乎察覺,並沒有睜眼,再次懶懶地揮手。
女子站住,依舊沒有離開,目光從窗臺上茉莉掠過,再落書架後那不明顯雪中美人圖,眼底便多了幾分悵惘。像透過這些往日熟悉今日早已陌生物事,看見不算遠,卻已似前生過去。
昔日春風樓戶,今日玉堂金闕,前塵舊夢,不過是那江煙花。
隨即她幽幽嘆息一聲。
只這一聲,容楚便睜開眼睛,目光落她臉上,眼神先是微微驚訝,漸漸便平靜下來樂神無敵章節。
他並沒有放下擋住額頭手,依舊懶懶躺著,淡淡道:“每次偶有小恙,都勞動太后親來探望,微臣實惶恐得很。”
宗政惠聽著他那淡漠疏離還帶著幾分諷刺語氣,換成往日,必然要有點生氣,此刻看著那兩樣東西,卻覺得有些酸楚,幽幽一嘆道:“窗臺上花長得真好。”
容楚霍然睜眼,隨即又閉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