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對男人的誘惑力不下於這海中珍寶麼?
但他又無法打斷她,眼瞧著紀連城臉色越來越好,目光閃動,若有所思,而海鯊面無表情,被海風鏤刻下的皺紋裡,每道皺紋似乎都深藏著難以告人的心思。
他只得道:“少帥,總之都是我糊塗。正想著尋大船帶領著趕緊回去,靜海城那邊事情還沒了呢。”
“靜海城能有什麼事?”紀連城不以為然地揮揮手,“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你來得正好,陪我一起吧。眼看著也快到了。”
邰世濤看看四周,紀連城和海鯊這個時候不在靜海奪回權勢鞏固江山,出海做什麼?更重要的事,還有什麼事比靜海城的權勢更重要?
心中思量,面上卻恭謹地應是。紀連城又命水手帶容榕下去安排休息,特意囑咐了要給她單人一艙,態度很是熱情。容榕很歡喜地謝了,臨走時對邰世濤眨了眨眼睛。
邰世濤不敢回應,低頭看甲板。那邊紀連城一直注目容榕的背影進了艙,才笑吟吟回頭道:“我剛才和海鯊老爺子正把酒臨風,暢談時事,你來了,也陪我喝一盅。”說完不由他拒絕,便拉著他去喝酒。
邰世濤只得含笑陪著。海天盛宴後,跟隨紀連城赴宴的另兩名將領都莫名失蹤,如今紀連城身邊的親信只剩了邰世濤一個,所以紀連城最近對他態度更為親熱。
頂層平臺上果然一席酒未散,三人重新開席,四面沒有留人伺候。邰世濤心中一動,掂量著此刻殺死紀連城和海鯊的可能,然而他轉瞬就打消了注意——他沒可能一瞬間同時殺死兩人,只要跑掉一人就有天大的麻煩,因為容榕還在下面一層艙房,他不能害了她。
紀連城興致很好,一杯接著一杯,他有心培養邰世濤,在他面前說話並不避忌,邰世濤聽著聽著,漸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