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道,“現在,我們都不動用彼此手下的力量,只較量一件事——”
“智慧。”錦衣人道,眼神深深。
“這不是你最喜歡較量的事情嗎?”太史闌道,“你已經因為缺乏對手,寂寞了好久。”
錦衣人似笑非笑盯著她,忽然回頭又對府中看了看,邰世濤的心因為他這動作不禁一緊,太史闌神色不變。
“我覺得你似乎在隱瞞什麼,或者想保護什麼……嗯,以身作餌,調虎離山?”錦衣人笑容玩味,盯著太史闌。
太史闌用一種“你是傻逼,你是多疑的大傻逼”的目光回敬他。
錦衣人又笑,這人笑起來異常瀟灑乾淨,漂亮到奪目。
“不過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他親切地道,“不僅好玩。更重要的是,我覺得如果我是在你對百姓演講的時候擒下你,或者在你即將在黑水峪登船的時候擒下你,那絕對比現在默默殺了你要有意思。”
“對。”太史闌道,“這樣不僅你可以狠狠打擊南齊的百姓和軍隊,而且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的功勞,誰也搶不走,東堂奪靜海最大的功勞,就歸你了。”
“誠然很有誘惑。”錦衣人風度翩翩地躬身,“那麼,請吧。我給你一炷香的時辰先走。”
“殿下……”東堂刺客們忍不住出聲,實在不捨得這個殺太史闌的大好機會被殿下給玩沒了。
錦衣人眼角輕輕一掃,所有人立即噤聲。
有種人他在笑,沒有殺氣,但別人就再也不敢笑。
錦衣人此刻就是這種微笑,做出揖讓的樣子,但手中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一直沒有讓開。
邰世濤看也不看一眼,隨手撥開他的劍,抱著太史闌從容地從他面前過去,後背坦然地對著他。
錦衣人眼神裡有激賞。
邰世濤走了幾步,低聲問太史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