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被寵愛過,幸福過,遇見過這世上最強大最出色的那一群,甚至還真心愛過,她覺得也夠了。
今日一日之內,經歷了人生無數至難考驗,她已無懼,包括生死。
她把刀,對準了衣角的縫隙。
這門既然能卡住衣角,那也能穿過她薄如蟬翼的刀。
和對方拔河扯衣角不過是為了麻痺,下一次拉動,就是她的刀。
錦衣人修長的手指,再一次拉動衣角,這回用了力氣,容榕給拽得向前一撲。
她早已對好位置的刀,也趁著這一刻衝力,閃電般刺下去!
“哧”一截雪亮刀尖,穿過那層偽裝過的薄薄鐵皮,直插錦衣人頭頂!
眾人猝不及防,驚叫。
“殿下!”
錦衣人卻笑了。
微帶譏嘲的漂亮眸子裡,此刻才有了“有點意思,值得來一趟”的淡淡神情。
隨即他微微偏頭。
“鏗”一聲,金屬對上金屬的摩擦聲響,他頭頂金冠,迎上了刀尖。
咔地一聲,金冠被剖成兩半,噹啷落地,他一頭烏髮緞子般瀉落,落了滿背如流水。
密道的暗光裡滿目鴉青,謹嚴清貴的背影忽然便滿身風華。
此時他才伸手,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閃,夾住了一頓的刀尖,順勢向上一拗,一劃。
“哧”鋒利絕倫的刀尖在頭頂鐵門上,閃電般劃過一圈,鐵片破裂,一條嬌小的人影一聲驚呼,砰然掉落。
容榕掉落的瞬間,錦衣人看也不看,橫肘一擊,一聲悶響擊在容榕後心,她哇地吐了一口鮮血,被擊飛出密道,再無反抗之力落在密道外的東堂刺客懷裡。
鐵門下泥土簌簌落,一截白色衣角悠悠落地。錦衣人在泥土落在他身上之前,負手悠悠然從密道中走了出來。
他長髮依然散披著,姿態因此多了幾分瀟灑不羈,這人氣質也十分卓絕,優雅翩然,但又始終有種虛幻感,似一抹晚霞中的煙霧,在豔光中迷離。
眾人更加恭謹地低下頭去。
“殿下,這人……”有人已經發現容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