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聲驚喜的低呼,隨即眼淚又要湧出來。
“哭什麼哭。”太史闌道,“眼淚能淹死人嗎?”
蕭大強立即不哭了,低頭對熊小佳道,“小佳,太史來了。”
“所以你起來。”太史闌道,“打垮了腿不能打垮脊背,自己爬起來,看我給你教訓他們。”
那邊學生們也終於看見太史闌,沈梅花哇呀一下跳起來,楊成唰一下推開史小翠,把藥粉撒了一地,花尋歡本來由幾個學生拉著,此刻蠻力一甩,幾個學生砰然倒地,花尋歡已經如一團火般衝了過來。
“你可來了!”她大叫,“憋死我了!”
太史闌扯扯嘴角,道,“繼續憋著吧,本來就沒你的事。”
一腔激動的花尋歡,給這個冷心冷面的女人給刺激得砰一聲從半空掉下來。
掉下來依舊歡喜,乾脆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地道,“他孃的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學生們都目蘊淚光,想要一擁而上,太史闌虛空按了按,人群便立即安靜。
幾個站在場中,還在莫名其妙的砸場子的人,看到這樣的威望,眼神都縮了縮。
“小佳。”太史闌低頭,對還在泥地上掙扎的熊小佳道,“起來。”
“起來!起來!”剛才還靜寂如死的學生們,驀然大喊。
熊小佳抬頭死死望著太史闌,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忽然一個鯉魚打挺便蹦了起來,站得直直地,揮了揮拳頭道,“老子起來了!容易得很!”
蕭大強在他身後撐著他,太史闌看看熊小佳微微顫抖的後背,他整個背心都被汗水溼透,但腰直得鋼鐵一般。
“好。”她道,“就算解散的是二五營,也不該被打散勇氣。”
揮手示意護衛們將受傷學生扶下去治傷,她看向對面的人。
幾個人已經走了出來,當先就是那黃衣女子,唇角笑意淡淡的,道:“你就是太史闌?”
“你就是輸了找場子的東堂冷板凳候補隊員?”太史闌問得比她更淡。
女子皺皺眉,大概也猜出了“候補”不是什麼好聽意思,臉色微冷,道,“二五營行事卑鄙,教官冒充學生上場,這等欺詐行為,怎麼能不受點教訓?”
“你們以多欺少你們怎麼不說!”花尋歡立即嚷。
太史闌一擺手。
“你說的對。”眾人詫異目光中她冷冷道,“教官冒充學生確實不該。無論如何,你東堂仰慕我南齊文化前來討教,我們該降等和你們比試才對,怎麼能以教官和你們對戰?那實在是侮辱我們。至於你們以多欺少……”她點點頭,“應該的,這不就是你們東堂風格嗎?”
“太史闌,你倒是牙尖嘴利,可是再利的嘴,也遮不了二五營的無能。”女子撇嘴一笑,“今天我們人少,你們人多,我們一對一,照樣打得你們狗啃泥,你來了又怎樣?是打算帶著你的護衛群毆嗎?這是南齊風格?二五營風格?”
“我今天來,就是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二五營風格。”太史闌示意護衛退後,拍拍手,“你應該聽說過我。”
“南齊女瘋子嘛。”女子昂首一笑。
“我是二五營學生,並且,眾所周知,沒有武功。”太史闌指著自己鼻子,“我不耐煩讓你們站髒了二五營的地方。你我一局定輸贏,我輸,二五營今日乖乖退出,你東堂冷板凳候補隊員大勝;我贏——不用我說了吧?”
“那自然我們再不滋擾。不過我無權代二一營表態。”
“他們不配在我面前表態。”太史闌看都沒看那群紅衣男女一眼,“和異國人勾搭了來欺負本國人的漢奸,這種人連後院的豬都比他們乾淨。”
“太史闌你罵什麼?”二一營男女們憤怒地上前一步。
“再走一步,”太史闌指著最前面那個人的腳,“快點,再走一步。”
那人給她眼光一瞧,反而不敢再上前了,腳伸出去,又猶豫地縮回來。
“你們敢再說一句,再走一步。”太史闌漠然道,“我就敢‘械鬥失手殺人’。”
她身後護衛們獰笑著,將手中刀彈得清越作響。
二一營的人真的不敢再走一步。
別人說這話,他們會嗤之以鼻——誰也不是被嚇大的!
但太史闌說這話,他們卻不敢不當真——這是個敢在城頭上,公然推下一城主官的兇人!
上過戰場的人,骨子裡透出的血氣和殺氣告訴他們——沒人和你開玩笑!
二一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