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打亂現有分科,在每科裡都選一人自由組合,有利於學生們交流溝通,加深感情,畢竟以往,學生們只熟悉自己那一科的同學。
她這個要求一出來,旁觀的院正等人都點頭——太史闌不僅本身勇武,居然還擅長管理。
“組長不是鐵飯碗,”太史闌道,“誰做得不好,全組人有三分之二的人表決反對,就可以換人。”
這樣,一些只有武力,組織管理能力不足的人,也就不能成為組長,這一點,是為了培養能力全面的基層管理者。
太史闌還有一些別的想法,但不打算現在說,新的管理方式需要慢慢來,她有信心,只要領導者威望足夠,沒有推行不下去的事。
“一天。”她道,“做不好就自動留下。”說完轉身進屋睡覺,倒讓恨不得掏個小本子出來記,跟她學學管理手下的方式的院正等人,十分扼腕。
學生們散去,各自忙碌,邰世濤也沒有留下的理由,和院正告別。
他走的時候,太史闌“散步”經過了營門口。
少年在馬下和二五營高層寒暄,眼神越過院正的肩,看著遠遠“看風景”的太史闌。
他心中並無太多離別的傷感,雖然這一別,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不同立場的人,相遇了也只能故作不熟,這原是他的遺憾,然而經過昨夜,經過那燭影搖紅,驚心而又含蓄的一夜,他忽然覺得心情愉悅,因為之後漫長的日子裡,這一夜有太多的東西可以讓他慢慢咀嚼回想,再不愁空曠寂寞,那是隻屬於他的回憶,像珍藏的糖,裹在銀紅的包袱裡,冬日裡就著暖爐烤一烤,抿一抿那滋味,甜到心底。
少年的背影在馬上遠去,筆直,頭上的髮帶在深秋的斑斕裡跳躍,他現在的背影,已經脫去初見時的微微佝僂,滿身風華,竟然真有幾分相似太史闌。
太史闌注目他的背影,一直到他轉過山道再看不見,才慢慢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