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
兩人在院內小道中前後行走,四面學生指指點點,遠處女子們哀嚎聲猶在,太史闌向來是個冷的,雖然有點不適應,卻懶得開口,倒是李近雪看看她神色,忽然停步,微笑道:“我知道前頭有個亭子,景緻不錯,要不去那裡坐坐?”
太史闌無可不可一點頭,抬頭看看前方,那裡是一截高高挑起的山崖,斜斜向天,像山體對蒼穹刺出的獠牙,獠牙的最尖端,一座亭子下對空谷,寂寥臨風。
亭名“凌翼”,身凌絕頂,如插雙翼。
只是從營內走到亭中,還有一段崎嶇的山路,所以便縱有人愛那壯闊風景,也很少有人願意勞動雙腿跋涉。
太史闌默不作聲,當先開始爬,景泰藍跟在她身後,小短腿跌跌撞撞。
“我抱著吧。”李近雪看了景泰藍一眼,對他伸出雙手。
景泰藍先看太史闌。
“景泰藍。”太史闌沒有回頭,指指上頭亭子,“覺不覺得上面很美?”
“美。”景泰藍奶聲奶氣答。
“想不想站在上面,看下面的人像螞蟻在爬。”
“想。”景泰藍嘻嘻笑,覺得人螞蟻很好玩。
“那就自己爬。”太史闌仰頭看著山頂,“抱你坐上去的位置,永遠不如你自己爬上去感覺更好。”
景泰藍呵呵笑,“……她們天天都抱我坐上去……”
“以後你自己上去。”太史闌回頭看他,“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只要你自己想往前走,誰攔你,踢誰。”
“誰攔我,踢誰。”景泰藍狠狠挺了挺小肚子。
太史闌點一點頭,繼續向前。
李近雪卻停了腳步。
他看一眼小臉紅撲撲的景泰藍,眼神中異色一閃而過;再看看步子不算輕快,卻一直沒回頭的太史闌,打消了想要以輕功拉她上山的念頭。
這倔強的女子,她是巍巍的山,溫暖捂不熱,人情載不動。
“叔叔這裡有棉花糖。”他變戲法似地掏出一根雪白的棉花糖,在景泰藍面前晃了晃,“你走到前面那棵樹那裡,這糖就給你。”
景泰藍兩眼發光,立即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