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死……我去死……”景泰藍眼淚和自來水龍頭似的,抽了根小腰帶,踮腳往離他八丈遠的樑上拋,“別攔我,我去死……”
趙十三的額頭,撞在窗臺上砰砰響。
“您別……您別……我去找……我去!”
趙十三光速跑遠,太史闌蹲下身,景泰藍抓著他的小腰帶,淚汪汪而又充滿希冀地看她。
“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乾的事。”太史闌道,“你剛才可以對趙十三說,你不做?你去死。”
“哦。”景泰藍想了想,不確定地道,“可我在哭。他會聽嗎?”
“你就是在裸奔,他也必須聽,你也必須認為,無論你在做什麼,所有人都應該聽你的。”太史闌道,“永遠不要懷疑自己,你懷疑自己,別人就會懷疑你。”
“哦。”景泰藍抱住她脖子,在她耳邊悄悄地道,“闌闌……你還在教我……你不會趕我走……是嗎……”
“我們遲早要分別。”太史闌道,感覺到懷裡的小東西僵了僵,她雙臂微微用力了些,“不過不是現在。”
容楚都敢把景泰藍留在她身邊,她為什麼不敢?
不夠強?努力強就是了。
讓娃娃哭,不是女人該乾的事。讓男人哭還差不多。
“若有一日你必須離開。”太史闌在景泰藍耳邊道,“你不許哭,並且要讓逼迫你的所有人哭。”
“我會的。”景泰藍在她耳邊咕噥,“我會長大,讓我不喜歡的人哭,讓你永遠不哭。”
太史闌抱著他軟軟小小的身體,嗅著他淡淡甜甜的乳香,良久,用自己的頰,碰了碰他的額。
她雖親手照管景泰藍一切生活,但很少和他有直接肌膚接觸,景泰藍受寵若驚,張開毛茸茸水盈盈的眸子,看了她一會兒,將粉色的嘴唇輕輕地貼在她頰上。
……
趙十三回來時,便看見隔窗的光影裡,靜靜相擁臉貼臉的“母子”。
屋內沒點燈,光影浮沉,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