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闌站得筆直,“親自潛伏東堂偷書的是你吧?我不信你偷不到全本,南齊沒有全本,是因為你不想拿出來而已。”
“南齊是我的國家,我為什麼要私藏全本?”容楚饒有興致地看她。
“或者為挾制朝廷,或者為私下培植勢力。或者另有打算。”太史闌漠然道,“總歸都是那些狗咬狗的事,我沒興趣。”
“你說的難聽,但你在這種狗咬狗的事情上,很有天賦。”容楚不生氣,閒閒挑眉,“太史闌,要全本可以,跟隨我。”
太史闌轉身就走。
肩膀一緊,已經被容楚搭住,熟悉的氣息又在吹她的耳廓,“你這女人,有時候真是倔強得討厭。”
太史闌不答。
“其實你可以拿景泰藍威脅我的。”容楚笑,“你只需說一聲,要拐走了景泰藍,我就得乖乖奉上全本。”
“我永遠不會拿景泰藍威脅你。”
“為什麼?”
“你見過拿自己孩子威脅別人的母親?”她答得很淡,理所當然。
身後一陣沉默,隨即是容楚不知喜怒的語聲,“他不是你的孩子,也永遠不會是,如果你想保命,你最好收起你這想法。”
“東昌城外破廟,我抱起他那一刻,就認了他。”太史闌道,“誰也不能阻止。”
容楚的聲音忽然有點陰沉,“包括……他的親生母親?”
太史闌沉默,在容楚以為她不會回答,正打算進一步勸說時,她開口了。
“包括。”
斬釘截鐵。
這回容楚沉默了,良久道:“你想過他的身份沒有?”
“我不管。”太史闌道,“我只知道,不管他是誰,他首先是個孩子。”
容楚微微苦笑,“你真是……不講理。”
隨即他雙手微微用力,扳過了太史闌的肩,“這世道,不講理沒什麼,沒實力還想不講理,就是蠢貨。”
“所以,把全本給我。”
容楚定定地看著太史闌,良久展顏一笑,“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
“聽我話,和我一起修煉,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叫你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容楚說話開頭還很嚴肅,越說笑容越曖昧,“要你出腿不得出腿,要你出拳……”
“砰。”
太史闌一拳打中他鼻樑。
“就得出拳?”她問。
……
瞬間挨一拳的容楚,摸摸鼻子,瞧瞧那個一臉無情的暴力冰山女,又笑了。
盪漾危險,如夜色中開滿彼岸的曼陀羅。
隨即他反手一抓,抓住太史闌的拳頭,輕輕一甩,哐噹一聲,太史闌已經被甩在了床上。
又是那臉朝下屁股朝天式。
“就這姿勢。”他道。
太史闌反手一抓,不知道抓住什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拖一撕,“嗤啦”似乎什麼被撕裂了。
“就這姿勢?”她問。
容楚把衣襟一攏,伸手去掐她的腰,她正仰身欲起,腰身緊繃的線條令他渾身也如被繃緊,“就這姿勢。”
太史闌一個翻滾,面對容楚,膝蓋半抬,對準某處黃金分割點,“就這姿勢?”
容楚一把抓住她腳踝,往地下一拖,“就這姿勢!”
太史闌就地翻身,不管腳踝還抓在容楚手裡,她不管,容楚卻不敢扭折了她的腳,急忙放手,太史闌趁勢爬起,爬起那一刻腳卻一滑,一頭栽在容楚身上,她順勢騎上,勒住他脖子,“就這姿勢?”
“你們……”
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不熟悉的驚疑,太史闌和容楚齊齊回頭,門口,站著李扶舟。
容楚笑得越發盪漾,太史闌怔了怔,感覺到李扶舟奇異的眼神,和李扶舟身後趙十三那張開的黑洞洞的大嘴,後知後覺低頭一看——
容楚衣衫不整,肩頭半露,半身趴在床上,而她騎在容楚身上,勒著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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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討論姿勢。”容楚在她身下微笑托腮,傾斜七十度誘惑美妙角,毫無愧色地回答李扶舟。
太史闌爬起,抽過床上被子扔在容楚頭上,淡定地跨過。
“明天記得來繼續討論。”容楚裹在被子裡,露出半張臉,笑吟吟叮囑。
太史闌踩著他的被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