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她在睡覺。”蘇亞淡淡答。
女人們胸脯劇烈地起伏几下,似乎想到了“尊嚴、高貴、氣質、國體”等詞兒,才勉強按捺下來,當先那個昭明郡主道:“我等既然到來,等在門外,作為主人怎可不迎?”
“她沒請你們來。”蘇亞答。
“你……我等算是你家主人的恩人眷屬和朋友,我等前來,你家主人如果有一分良心,都應該倒履相迎,或者,這就是南齊的禮數?”
“南齊的禮數,只對南齊懂禮節的人。”太史闌的聲音,忽然從屋子裡飄出來,“不請自來、反客為主的異國人,給了也是浪費。”
“太史闌。”昭明郡主豎起眉毛,“外間傳你跋扈張狂,果然如此。”
“原來是來看我跋扈的。”太史闌聲調如常,“那就進來看吧。”
蘇亞順手推開門,自顧自坐到一邊。
“不通禮教的粗人!”一群女人低聲咕噥,爭先恐後湧進屋內。
太史闌的屋子一向軒敞,不設屏風和隔斷,一張床就靠牆放著,一群款款進來的女人,第一眼看見還躺在床上,屁股都沒挪一下的太史闌,不禁勃然變色。
“粗俗——”一個高髻女子指著太史闌,面色發青,高髻上翠釵金環都在顫抖,“竟然還酣睡不起!”
太史闌理都不理——皇帝來了,她想躺也躺著。
“你……”那群自矜自貴的娘們上下牙齒亂碰,想罵人覺得無從罵起,想動手把太史闌從床上揪起來又不敢——蘇亞抱劍冷冷站在門外,表情比劍還冷。
“太史姑娘。”好一陣子那高髻女子才緩過氣來,冷冷道,“你疏於禮數,我們也不和你計較,我們是司空世子的府里人,前來接他回府,你……”
“不可以。”
“你得……嗄?你說什麼?”高髻女子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司空昱今天不能移動。”
“他怎麼能呆在你這髒亂的府邸,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