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可不知為何,他卻好像聽到了手筋被挑斷的聲音,又或者,那不是手筋被挑斷,而是所有縱馬江湖,風華大展的夢想,被瞬間割裂、戛然而止。
那柄新眉一樣的刀並不因為這一聲戛然而止而停住,流水一般滑過他左腕,又是輕輕一挑。
血腥氣淡淡漫開,不過流了幾滴血,他卻瞬間暈了過去。
摧毀他的不是兩根筋,是這人生的所有希望。
太史闌從後窗爬了進去,容楚一點也不意外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靠在枕上,悠悠閒閒拈了顆蜜餞,蜜餞大概是第一個被砸昏的人送的。
兩個人在他腳下流血,他就像沒看見。吃完蜜餞,用他那絕世小刀,在慢條斯理剔手指。
“到底怎麼回事。”
容楚吃著蜜餞,不理她。
問,問什麼問,不就是你招惹來的?
太史闌再一看那兩人,衣衫不整,雙雙倒臥地下,說起來後來那個是救人的,被挑了手筋似乎有些冤枉,然而太史闌看看他身上,一包粉紅色藥囊落地,不用猜也知道是個什麼玩意。
同樣其心可誅。
她匆匆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說,此時那些少年自然已經到了,卻在門口嘰嘰咕咕,互相推讓,似乎都覺得第一個進去不好意思,倒給了太史闌說話的時辰。
“走?”太史闌問容楚。
容楚靠著被褥,搖搖頭,笑吟吟道:“為什麼要走?”
太史闌默然看著他,“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她現在想起來,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什麼了。是聞敬的兩撇烏黑的鬍子,一個頭發細軟發黃的人,鬍子怎麼會硬挺烏黑?這易容技術太不科學。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容楚只是笑,一顆一顆吃蜜餞,拈起一顆蜜餞笑吟吟問她,“來一顆?這烏梅醃得不錯,就是桂花用得有點多。”
太史闌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