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件多麼悲哀的事情麼?”他在茫灰的額頭上輕輕烙印一個吻,微笑看著他:“現在的我,有一生的摯愛,有要追求的東西,有要得到力量的動力,有——一個伴!這些,便是我暗呃極最大的幸福了,沒有什麼事能越過它們去!只有你快樂,我才快樂!明白了麼?”
茫灰眼中含了層霧氣,口中卻違心地說著:“暗!你學會說甜言蜜語了!”
暗呃極輕笑起來,胸腔的震動正貼在茫灰心口:“是的!我竟然學會說甜言蜜語了!——我只說給我的茫聽!”
“真不害臊!”茫灰朝天翻了個白眼。不過,他現在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那麼,害臊的茫!你要不要跟你的朋友們打個招呼呢?”暗呃極一臉無辜發問。
茫灰聽了他的話,猛地轉回頭去——原來,說著話的時間,暗呃極已經把他抱到了家門口,他家門口現在正圍了一圈雌性,一個個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兩個。
茫灰不得不抽著嘴角打招呼:“Hi!大家都在啊!”
“不在,怎麼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呢!”尼桑大著嗓門嚷嚷著:“暗呃極大冰塊竟然會開玩笑唉!還有!還有!我們的茫灰竟然會臉紅唉!你們見過麼?你們見過厚臉皮的茫灰臉紅過麼?”
“沒有!”
“從來沒有!”
“對,沒有!”
……
一群雌性七嘴八舌地回應著,一時間,有如一百隻鴨子在叫。
暗呃極又恢復了他那木頭臉,或者冰塊臉?他跟茫灰說了一聲,便逃之夭夭了。只留下茫灰,獨自面對著比一百隻鴨子更可怕的一大群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