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秘境內,包括公孫燕在內,共餘十一人,被分別傳送到了,境內不同位置。
閒雲野鶴,水墨勾勒出天地,置身於一片山清水秀的墨畫之中,公孫燕去踩了了踩,路邊墨色的野花野草。
它們如現實一般,也會彎折碎裂。
她吃力地扶著左手前行,顯然骨裂的內傷,短時間之內,並未好轉。
這水墨天地中,亦有晝夜更替,春夏秋冬,餓了的話,她便會從右手的空紋中,取出備好的乾糧。
這裡面也有果樹,獸類,不過也皆是墨色,讓她不敢吞嚥。
第二日,公孫燕便在山腰,看見了不遠處,升起了裊裊炊煙。
走近一看,是一條墨水湖,朵朵白色蓮花,立於湖面,湖畔附近,有一所小房屋,透過其外擺放的獸類骨架,應該是個獵戶。
待到公孫燕,又接近了一些,聽聞到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與風吹荷葉,葉拍湖類似。
房屋門窗緊閉,可此時卻不是夜晚,在加上奇怪的聲音,頓時引起了公孫燕的好奇心。
只見她,小心翼翼地邁著碎步,悄悄用指頭,在那紙窗上捅了一處,眼腈大小的窟窿。
這裡面日月輪換,以分晝夜,光執行緒度是哪裡都一樣,所以不用害怕陽光浸洩進去。
屋子裡,有各種野獸皮毛,有一張兩人床。
男子手握一根粗黑的釘子,用兩瓣木錘,在花蕊上,推進敲打著,緊貼著巖壁內,挖採出透紅帶白的石中乳,巖洞內崩顫不止,錘打的力度愈加兇猛,最終也丟盔棄甲,將裝備拋在了崩潰的洞內,倒在了雙峰的山腳處,氣喘吁吁地歇著氣,外頭吹打蓮池的風聲,也一併停了下來。
許是瞅見了,正在窗外窺伺的公孫燕,房內女人指著窗戶,驚聲大喊了一聲,“啊!”
公孫燕腦袋一片空白,剛剛屋內的一幕幕,瘋狂刺激著她的大腦。
“那是什麼?我心跳怎麼這麼快?”她臉色如同紅彤彤的熟蘋果,回想起自己與阿陌,那種似曾相識,卻又不盡相同,甚至有點畏懼的感覺。
那男主人穿戴好衣物,衝了出來,卻發現屋外空無一人,轉而回屋,說道:“兒媳啊,你想多了,還是先收拾乾淨,別被紫柳回來發現了。”
公孫燕從湖畔的另一端,頂著一朵蓮花浮了上來,嘴裡呲出一道墨水,全身卻沒被染黑。
“若沒有主動規定怎麼離開,那通常會被設定一個任務,我要怎麼完成呢?”
公孫燕沒有,將剛才看見的,放在心上,而是尋思,是否有秘境設定的任務在內。
一處雲霧繚繞的金色宮殿中,有十一個蒲團橫列放置,午溪已經在第一個蒲團上,盤息打坐。
殿內上空,仍有十個水晶光球,流轉著其他人考驗的過程。
午溪暗笑道:“幸好我有師尊給的法寶,你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公孫燕在水墨界內,整整走了五天,但是始終找不到盡頭,最恐怖的是,她的體表在逐漸和水墨同化。
力量也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暈倒時,她恍惚間看見了,一隊車馬駛來,彷彿特意挑這個時候出現的一樣。
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
公孫燕悠悠轉醒,發現自己雙手被懸吊在房樑上,腳離地面一尺有餘。
這間屋子,太過眼熟,促使她迅速睜開了雙眸,房中有三男三女,除開公孫燕之前,見過的男屋主,紫謀,和他大兒子的媳婦,杜氏。
另外兩男兩女,是這屋主人的大兒子紫柳,二兒子紫成,其母嚴氏,二兒子的媳婦管氏。
公孫燕雖然被吊著,但很快從他們的交談間,得知了聯絡,弄清了來龍去脈。
紫謀對公孫燕的姿色,起了歹心,阻止了紫柳食人的嗜好,嚴氏縱容了,紫成與杜氏齷齪的關係。
連帶紫謀也要插上一腳,管氏對紫柳情有獨鍾,紫柳醉心於吃肉,不曉暗中的關聯,但也對管氏來者不拒。
這等混亂,一直持續到,紫柳終於忍不住,想拿公孫燕開刀的時刻。
公孫燕看著,直逼大腿的屠刀,臉色因幾日不吃不喝,而顯得異常憔悴,對混然不知情的紫柳,說道。
“我該不該,說你脾氣好,你老婆與你二弟和父親通姦,你就一點不怒?”
破開公孫燕白皙面板的屠刀,停了下來,卻不見其血。
紫柳問道:“有什麼證據?”
見紫柳不信,公孫燕忍不住笑出聲,繼續說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