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叔叔是個有些謝頂的非常健談的中年人,看的出來,他的家境一般,但他的精神狀態非常好,屬於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對於這種人,賽伯是很喜歡打交道的,和他們在一起會很舒服,而且不需要考慮太多。
面對本叔叔的感謝,賽伯擺了擺手,
“沒有什麼,其實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事,我是不會插手的。”
賽伯眯著眼睛看了看坐在一邊有些緊張的帕克,“如果不是看到帕克小子勇敢反擊惡霸的那一拳,我會當成沒看到一樣,轉身離開,本先生,我不想對你們的教育方式提出質疑,但我覺得,像帕克這樣的年輕人,並不適合成為一個書呆子。”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我覺得你們該鼓勵他變得更開朗,而且對於類似的事情,要學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反擊,壞人不會因為帕克的忍受而放棄欺負他,只有給他們臉上狠狠來上一拳,下一次他們在準備欺負你的時候,就會想起那隱隱作痛的臉。”
“說到底,性格溫柔,不是我們可以被隨意欺負的理由,不是嗎?”
賽伯非常有侵略性的說法讓本的臉色有些古怪,不過他到底是個見過很多事情的成熟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反駁賽伯的說法,最重要的是,他能從賽伯身上,感覺到他對於帕克的關注,而在下午他們和帕克的交流裡,也能看出,帕克對於賽伯的感激。
甚至是一種隱隱的崇拜,還是那句話,對於一個經常被欺負的少年人來說,不畏強權的反擊者,總是能第一時間成為他們的偶像,尤其是帕克這樣在過去的人生裡缺少偶像的孩子來說。
人越缺少什麼,他就會越渴求什麼,本不由的想象,是不是他和妻子對於帕克的教導確實是出現了問題。
不過他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多,而是快速的轉入了真正重要的問題上。
“我不想欺騙你們,本先生,還有帕克小子,我這次來紐約,身邊有一個隱秘機構的監控體系的存在,這本來和你們沒有關係,但帕克小子為了找到我,不惜入侵了這個體系,把自己帶入了一種微妙的地步裡。”
賽伯攤開雙手,對面前面色微變的兩個人說,
“雖然我認為他們是無害的,但畢竟是隱秘組織,所以在我離開之後,他們可能會介入你們的生活,尤其是帕克這樣年紀的天才駭客,對此我只能說抱歉,不過如果可以,我會勸導他們不要這麼做。”
賽伯舒了口氣,“但效果估計有限。”
帕克年輕的臉上有毫不掩飾的擔憂,他自己雖然也很害怕,但他更擔心的是本叔叔和梅嬸嬸,如果因為他的原因,把他僅有的兩位親人都牽扯到其中的話,他的良心會非常難安。
但還沒等他說什麼,面色凝重的本就揮了揮手,
“帕克,你先出去,我要和賽伯先生說一些私人的事情。”
“可是本叔叔,我。。。”
帕克想要反駁,但看到本叔叔從未有過的嚴肅目光,他遲疑了一下,乖乖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在帕克關上門之後,本的表情變得哀傷了起來,他重新點燃了一根香菸,也不看賽伯,那聲音似乎就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
“賽伯,如果我沒猜錯,那個組織應該有一個黑白鷹一樣的標誌吧?”
“嗯?”
賽伯的坐姿立刻就端正了起來,科爾森說過,神盾局是不會出現在普羅大眾眼前的,但現在的本卻知道了它們,這讓賽伯的好奇心熊熊燃燒了起來,難道帕克和本之前和神盾局接觸過?
看到賽伯的姿態變化,本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頗有些淒涼的呵呵笑了兩聲,
“我不知道它們是誰,但帕克這孩子的父母的離世,和他們脫不了關係!在他們將帕克寄養在我家裡的那個雨夜裡,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們,還有那個標誌,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晚上。。。我以為帕克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過一輩子,但沒想到現在,卻還是和它產生了勾連,這不怪你,賽伯,這不怪你。。。我以為我們能躲過那個陰影,但現在看起來,就算沒有你。。。他們也遲早會找上門的!”
說到最後,本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了,而這一切,也讓賽伯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是很複雜的,任何事情都有雙面性,但現在看來,神盾局果然不像他們說的那麼正義。
他不認為本會騙他,畢竟本連神盾局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只是驚鴻一瞥的看到過那個標誌,而且對於帕克父母的工作,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