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撲鼻,美態逼人,但杰特卻毫不感冒,反而有點茫然地答道:“在我看來,多情比無情好。只要都是真情,何必分多寡?”
不知為何,杰特一席話,彷彿侵犯了愛麗絲心中那神聖不可侵犯的絕對領域,本來沐浴在春風中的玉臉,竟在一瞬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冬霜。
她冰唇輕啟,女音再響,不過,這次的語聲,卻有如冰雪女王般寒峻:“難道將軍喜歡‘自古王侯將相多風流'這種陳詞濫調?”
杰特剛想說些什麼,夢娜卻閃身上前,柳眉一豎,道:“別人怎樣想,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杰特對我們好,我們喜歡這樣,這就夠了。我們是不會在乎這到底是所有還是部分。真切的部分,比虛假的全部要好,不是嗎?”
仿如一致對外,麗和麗娜竟然非常默契地同時點頭。這下子,愛麗絲的臉色更糟了,看起來跟萬年堅冰沒什麼兩樣。
“你們……”仿如耗盡了自己最後一絲修養,愛麗絲最後還是沒有發作。
“抱歉!我有點不舒服,請允許我先行告退。”說完,她轉身就走。
看見愛麗絲離開,夢娜等三女卻像打勝仗般,高高揚起了自己的下巴。
而杰特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心裡竟有種莫名的煩躁。
杰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自己房間的,總之,人是到了,也坐了下來,不過煩躁感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許久,杰特突然叫道:“太鷹!出來吧!”
話音剛落,太鷹的身影,如鬼魅般從牆裡閃出。
“老大!你越來越厲害了,現在可以輕易破解我的王牌了。”
“王牌嗎?愛麗絲……大概就是拉茲的王牌吧!”看樣子,杰特那魂遊天外的思緒仍未收回來。
“……不要怪我沒通知你,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教廷讓愛麗絲負責整個戰役的醫護工作。也就是說,你……”
“夠了!”杰特突然用一聲低喝打斷了太鷹的說話。
太鷹無語,靜靜地凝視著杰特的眼睛,良久,才慢慢說道:“杰特你變了。”
“我變了?”
“不錯!你變得成熟了。”
“我現在又煩躁,又混亂,你竟然說我……”
“你錯了,這恰好證明了你的心越來越成熟。”
“……”
“高位者就要有高位者的義務。權力和義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統一的。你身為總帥,就要為幾千萬百姓負責。你身為男人,就要為家裡的女人負責。現在,只不過是小亂子,你就如此心煩,日後你如何面對大亂子?”
“這也是……”
“你有時間為女人心煩,不如想想敵人的王牌是什麼?”
“這點我也想過,萊卡是海上強國。海上決戰,最常用的就是弩箭。所以,我猜他們第一張王牌,是狙擊弓騎士。”
“嗯!在平原上,馬匹的速度相差不大。也只有這樣,才能守住那漫長的防線,達到封鎖訊息的目的。不過,弓騎士太難訓練,估計數目不會多。”
“第二張王牌,應該就是勞特林的第一軍團。傳說中,這是一支不下於希曼第一軍團的部隊。”
“不錯。”
“第三張,應該就是杜法蘭伯爵了。”
“錯!絕不是他!”
“你說他沒叛變?”
“我沒說過,我的意思是,已經現形的叛徒不能算是王牌。只有那躲在暗處,但有力量給我們以致命一擊的內鬼,那才是王牌。要知道,戰場和政場最大的區別在於,政治場上,你無法透過制服分辨誰是你的敵人。”
太鷹的話,仿如一把割開混沌迷霧的智慧之劍,一下子把那些雜亂無章的無用訊息像除草一般去掉。
突然發現,剩下來的線索,竟然全都直指海因斯城後,杰特頓時大驚失色。
“糟了,羅特爾他……”
“太遲了!”
“你怎麼不早說?”杰特揪住太鷹的衣領大吼道。
“你太天真了。如果海因斯侯爵不叛變,那麼他將永遠成為我們的致命軟肋。更糟的是,我們永遠不可能證明他就是躲藏在我們軍中的定時炸彈。”太鷹毫無表情地回答杰特。
的確,像海因斯侯爵這種在名利場上打滾多年的老狐狸,如果要叛變,在成功前是絕不會給人找到證據的。
“但……”
“不必擔心,你不是提醒過羅特爾嗎?那種人,是不會大敗的。只要他還有一半兵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