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吉陡然睜大雙眼,目光灼灼的看著元源,一臉謹慎的道:“主人何出此言?”
源一臉無奈的道:“納吉,你當年也曾風頭盛極一時
內心高傲無比,很難有人被你看在眼裡,以你地性甘心做人下之人地!當日你為了擺脫景王子的操縱,提出那個賭約,雖然利用了我,但我反過來何嘗不是同樣利用了你、從而達到了噁心景王子的目的?因此我們之間是合作地關係,誰也不欠誰的,你沒有必要拘泥於賭約,委屈自己真個給我做奴為僕!”
納吉默然半響,忽然有些奇怪的道:“我知道你是想幹一番大事,那我自認對現在地你來說,應該是很有些用處的,你為什麼執意要趕我走呢?”
元源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道:“我不是趕你走,我是希望你能夠去走自己的路。當日你曾說過,我身上有你地影子;而我也認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因此我實在不忍心,你自暴自棄,就此毀了自己,——換做是那些貪圖私利的人,我自然會滿足他一切需求,從而將之牢牢掌控手中,成為我的一枚棋子、或者一柄戰刀!但你不同,我不能那麼做!”
納吉雙眼驟然亮有些可怕,死死盯著元源,似乎在揣測他這番話到底有幾分真心;元源臉色坦然,目光坦然,平靜的與他對視。
納吉凝視了他一會兒,忽然咧嘴“咯咯”一笑,道:“你看錯人了,我就是你所說的貪圖私利地人,因此你以後還是將我當做你的一柄戰刀好了!”
元源愕然,呆愣地看著他。
納吉哼聲道:“你是不是以我是傻瓜?”
元源更如墜:霧,不解的搖了搖頭。
納吉一臉戳穿他陰謀地得意,道:“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心疼這些天我吸納的水玉、我吞吃地丹藥,因此才想著即那個我趕走對不對?我在第一貴族學院的死牢內,呆了兩年多,日夜苦修,星力才提升了六級;而到了這兒,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因為有著海量的水玉可以吸納,還有能提升星力的神奇丹藥服用,星力已然又提升一級,——我傻瓜啊,放著這麼好的條件不珍惜,卻為了狗屁的自由,將這一切捨棄?自由能提升星力嗎?”
元源哭笑不得,他自然:有那麼天真,以為納吉留在這兒,真個為了水玉與丹藥。以他而今的實力,不知多少世家貴族爭搶著要呢,海量的水玉算什麼?況且到了他現在的地步,水玉起到的作用已經很微弱了,很難對星力進行大幅度的提升。
“況,”納吉一臉狡黠,“血牙之死,是你下的手吧?嘿嘿,如此看來,我們的目標完一致的!既然如此,我何不留下來,幫助你,何嘗又不是幫助我自己?”
元源認的道:“算了,你願意留在這兒,就留在這兒吧!什麼時候想走,跟我打聲招呼就行。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留在這兒,我以後可真要把你當做奴僕使喚,畢竟現在的我根本沒有什麼得力手下,只有壓榨你了,什麼衝鋒在前、撤退斷後的美差,可都要讓你去做!”
納吉滿不在乎的道:“隨便你了,我這條爛命夠硬,不怕你的壓榨。”
元源想了想,自桌下掏出一塊腰牌,丟給納吉道:“你既然不想遠走高飛,留在我身邊,那我正式任命你為警戒處第四營的上軍尉!——有了這塊護身符,誰想要動你,可就要掂量掂量。”
納吉似乎放開了什麼心結,徹底將自己當做了元源的奴僕,一把將腰牌撈過,揣入壞內,轉身出門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元源搖了搖頭。對納吉,元源是真個心懷愛惜的。也許兩人的確相似之處太多,因此元源不想看到,如此前大的一位星師,就此消沉,毀在那些狗屎貴族子弟手中。
然而元源註定永遠不會知道,如果沒有他的這番話,就在今晚,納吉原本打定主意,就要悄悄離開他的。而正因為他說了這番話,鬼使神差的又讓納吉改變了主意,從而決定真個做他的奴僕,死心塌地留在他身邊,追隨他左右。
送走納吉,元源站起身來,將身後牆壁上的一盞壁燈一扭,“格格”一陣輕微聲響,對面牆壁前的書架向著兩邊移開,露出一條米半高矮、青玉鋪成的甬道來。元源彎腰走了進去,甬道地盡頭,是一個十米見方地小巧密室,地面的正中位置,鋪了一個金絲雲錦蒲團;此外密室的地面、四壁、頂棚,全部鑲嵌滿了上品水玉,使得密室內靈氣鬱積,絲毫不覺氣悶。在四個角落,還嵌了四粒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光芒散,將密室照耀地纖毫畢現。這座密室,卻是卡胖子派人前來裝飾辦公室,在元源的要求下,特意為他開闢的,用作修煉靜養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