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津城南北線上的城池之下。”
“也、也敗了?”亞歷山大臉上一絲悵然泛起,自語的喃喃道,身軀一晃,忽然一口鮮血再次噴出。
此時下方的兩支大軍,自亞歷山大的護衛海星師口中,得知亞歷山大就在近前,一個個長鬆口氣,合兵一處,就地駐紮,靜靜等待亞歷山大的命令。
亞歷山大手捏星訣,勉強鎮定心神,催動定海珠驅散半空的塵土,向下看去,見下方的三十七萬大軍全部丟盔棄甲,軍容不整,無論軍士還是將領,盡皆面相驚惶,一股劫後餘生的味道透出。並且這三**軍,以海星師居多,足有近乎三十萬,只是無論海獅軍、海馬軍,還是巨蟹軍、魔章軍,都大多將身下的海獸坐騎丟失殆盡,至於海龜軍的海龜更一隻也沒有;至於其餘十萬海族步卒大軍,一個個雙腿修長、氣息悠長,顯然都是善於奔跑、勁力充足之輩,從而在敗亂之軍中活了下來。
亞歷山大臉色陰晴不定,口裡喃喃的道:“折損一半、嘿嘿,折損一半!”
韓嚴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大祭祀,這兩支大軍之所以會敗,也是中了青木軍團暗算的緣故,非戰之罪;至於東平公國的軍隊,卻是更慘,直全軍覆沒。此時兩支軍隊中各大軍團的首領,侯在下面,等待您的召見。”
亞歷山大“哼”了一聲,擺了擺手,陰鬱鬱的道:“有什麼好見的,傳令他們立即起兵,趕赴靖潮城,——一群敗軍之將,丟盡了我的臉面,我懶得見他們。”
韓嚴一陣猶豫,此時亞歷山大不見諸位軍團長,就怕他事後再算總賬,當下小聲解釋道:“大祭祀,兩支大軍雖然大敗虧輸,但還請您能夠給他們稍稍留些顏面,畢竟這已經是我們海族最後的一點兒本錢了。”
亞歷山大掃了他一眼,忽然苦笑道:“處罰他們?我連他們還不如,他們起碼還儲存下了一半的軍隊,而我呢?二十三萬精銳,折了個精光,我又有什麼顏面處罰他們?“
韓嚴低頭恭聲道:“這不能完全怪您,委實是元源那廝太狡猾。“
“閉嘴!敗了就是敗了,勝了就是勝了,哪來這麼多廢話?“亞歷山大斷然喝道。
“是!”韓嚴肅然躬身道,隨即又小心的道:“大祭祀,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如您就下去,見見諸位軍團長吧?我們大軍新敗,只有您才能重新鼓舞起他們計程車氣。如果士氣再不鼓起,漢風帝國大軍隨後掩殺而來,恐怕我們海族百萬大軍真個要萬劫不復,一個也回不到翡翠海了。”
亞歷山大沉吟良久,嘆氣道:“也罷,我們就下去吧,——現今我們要儘快趕回靖潮城,尼津城既然佔領無望,我們只有退而求次,將靖潮城給牢牢掌控手中了。只要能夠握住靖潮城,東平公國的東半部半壁江山,我們海族也就算佔穩了,如此我們此次出兵,也不算全然無功。”
韓嚴一聽,連連點頭道:“大祭祀說的是。”
“要想握住靖潮城,保住東平公國半壁江山不失,關鍵可就在定風波大公爵身上了,大公爵能夠鼎力相助,我們就將事半功倍,畢竟東平公國可是大公爵經營了多年的根據地,應該沒有問題,——我說的沒有錯吧,大公爵?”亞歷山大轉頭對定風波道。
亞歷山大頭顱轉了三百六十度,在周圍海星師侍衛中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定風波的身影,不由一驚,道:“定風波呢?定風波那兒去了?”
自韓嚴口中,得知半途與定風波失散,定風波並沒有跟來時,亞歷山大臉色一下變得又青又白,毫無血色,很有幾分失魂落魄的味道道:“完了,與我們失散,現在定風波恐怕也凶多吉少了。而沒有了他,我們想要在靖潮城站穩腳跟,可是困難陡增,——馬上下令,全軍立即全速行進,趕赴靖潮城。”
韓嚴見亞歷山大驚慌失措,不由很是不以為然的道:“大祭祀,就是沒有了定風波,憑我們四十萬大軍,以及靖潮城的城高牆厚、防禦工事完善,抵擋漢風帝國的進攻,也並非什麼難事。”
“你懂個屁?你說的我豈不知?我所擔憂的是定風波萬一真個死於非命,就怕鎮守靖潮城的十萬東平公**隊起了異心,變節投降漢風帝國,那我們豈不就全玩完了?”亞歷山大痛聲大罵道,見韓嚴也是神色鉅變,呆在原地如同木雞,更是氣往上撞,厲聲道,“還不快去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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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的急行軍,亞歷山大指揮著海族碩果僅存的三十七萬大軍,穿越大半個東平公國,終於安然抵達了靖潮城。
然而看著出現在視線內、宏偉雄壯的靖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