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腦袋“撲哧”一聲掉將下來,頹然落進哪一筐爛西紅柿中。
一名嬌美可愛、看上去清麗如若仙子的柔弱女孩,出現在門口,恰好堵住了一干押運衛的退路,一臉厭惡的道:“助紂為虐,還不干你們的事兒?你們卻是比當事者更可惡百倍!”
“啊——”一聲淒厲慘叫再次響起,又一名押運衛捂著雙眼,倒在地上不住淒厲的慘叫著、翻滾著,一架無比精巧、威力奇大的連環手弩,自他袖內跌落出來。血水自他指縫間噴湧而出,似乎雙眼被生生抓瞎。
吱……”一陣尖利刺耳的叫聲響起,一隻渾身紫毛若緞的小貂蹲著元源肩頭,雙爪鮮血淋漓,一雙紅寶石般的小眼兇光四射,警惕的掃視著所有押運衛。
直到這時,令狐相才飛快趕到,然而望著門外莫勒的死屍、以及聽著店內驚恐欲絕的淒厲慘叫,微微一愣,卻並沒有進店,而是轉身悄悄離去了。
店內所有押運衛渾身抖,一臉絕望的兇狠,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器,卻沒有一個敢於主動衝上前去,不是眾押運衛不勇敢,實在與星侍之間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雖然說螞蟻多了咬死象,但那不知要多少億隻螞蟻才成,僅僅十幾只螞蟻,從未聽說能夠將大象咬死的。
一名押運衛偷偷自懷裡取出了一個鐵製的口哨,忽然放在口中用力吹響。出乎他意料的是,元源與尚若若、甚至那頭小畜生,都沒有對他動手,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在元源充滿玩味、如同老貓戲弄耗子般目光注視下,那押運衛越來越心虛,哨子聲越來越小,最後終於啞了下去。
元源“和藹”的道:“吹完了?報完信了?那你也可以死了!——本想留你們一條狗命,卻一直兇心不死,既然你自己這麼不在乎,那也就無所謂了。”
不等那名幾乎嚇尿褲子的押運衛求饒出聲,疾化作一團黑影兒撲他臉上,先摳眼、後刮腮,最後才一爪子將他咽喉劃斷,徹底結果了他。
沒有想到砸個店,最後都能將自己的命給砸進去,眾押運衛是欲哭無淚。而這名押運衛的死,卻是直接擊潰了他們心底下最後一絲防線,“呼啦啦”兵器散落一地,跪在地上,對著元源苦苦哀求。
就在元源眉頭微皺,思索著如何處置這群王八蛋之際,店外忽然“刷刷刷”一陣沉重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一個陰沉尖利的聲音叫道:“反了、反了,居然敢屠殺帝國官員,還有沒有王法了?給我圍起來,盯住大門、窗戶,一隻耗子也別給我放走!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
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店內的押運衛們忽然安靜了下來,隱隱約約鬆了口氣,跪著的身軀居然立刻站直了。其中一名不無得意的道:“小子,你已經被包圍了,外面是我們民需司的幾百名弟兄,你是跑不掉了。你屠殺帝國官員,阻止執法,等待你的將是律法的嚴懲。識相的,趕緊跪地投降,乖乖將大爺們放了,過會兒說不定給你個痛快!不然,嘿嘿……”
聽這名押運衛侃侃而談,其餘衛士也越來越底氣充足,到最後已然一臉囂張,輕蔑的看著元源,與那名押運衛一起放肆狂笑起來。
“自作孽、不可活!”元源雙眼終於殺機閃現,冷冷哼道,“到現在還不清楚,你們的狗命握在誰的手裡!”伸手一指,游龍劍嗤”急旋轉著,化作一利刃圓輪飛出,湛藍劍芒四下飛射,生生將那名押運衛給絞成了肉泥!
見到這一幕,其餘的押運衛如同被一刀砍斷了脖子,狂笑聲噶然而止,絕望、驚恐的神色再次湧現臉上,有的褲襠裡已然禁不住黃白之物齊下……
亨利大街上,身披名貴絲袍、白白胖胖的民需司司長許正,負手站立,在他身前、在他身後、在他身側,密麻站立了數百名全身甲冑、手執各式兵器、面目猙獰的民需司押運衛。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當著他的面、當著所有的押運衛,衝進蔬菜店內打砸的二十名下屬,被接二連三給丟出店來,摔落在店前的大道上。無一例外,所有的押運衛右腿全部被齊膝截斷,摔出門外就昏死了過去,雖無生命之憂,但人也算報廢了,後半生顯然無法再繼續打砸搶奪的偉業了。
所有押運衛望著著恐怖的一幕,只覺一股涼氣自心底直冒出來,握著兵刃的手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許正那張白胖的圓臉更是難看,即使是星士,當眾悍然擊殺民需司的官員、士兵,也太過無法無天了!難道這傢伙不怕死嗎?
許正舉起右手,就要對眾押運衛下達攻擊的命令。
忽然,一個稚嫩卻不乏成熟、冰涼中蘊含傲慢的聲音,自店內響起:“我的地盤我做主